花千樹起身,緩緩地向著她走過去,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令人目眩神迷。
酒兒躲閃著她的目光,她勾起唇角,手腕一翻,指尖上就多了一串血紅的淚滴型水晶墜子。
她拿著那墜子在酒兒的眼前輕輕地晃動,聲音愈加低沉魅惑。
「你很想睡,逐漸睜不開眼睛,慢慢地開啟心扉,將自己心底裡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往,還有隱藏的秘密,全都說出來,不要隱瞞。」
酒兒努力想要抗拒,但是最終抵擋不住藥性,身子一歪,趴在桌几上昏迷了過去。
等到再次悠悠地醒過來,花千樹滿意地收起手裡的墜子,納入懷中,然後返回榻上,笑得得意。
她頓時就想起昏迷之前,花千樹對她所說的話,慌亂地站起身來。
「我,我」
花千樹瞭然於胸地笑笑:「如今再緊張也沒有用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已經全都說完了。」
酒兒腦子仍舊有點暈暈沉沉,使勁地擠出一點笑意:「奴婢沒有什麼不該說的。」
「是嗎?」花千樹漫不經心地拿起手邊的話本:「真精彩啊,簡直比聽故事還要令人震驚。」
酒兒望著她的笑,有些不寒而慄。她心裡明白,對面的這個女人不簡單。幾年前,她就能在霓裳館裡呼風喚雨,拳打腳踢,幾年後,她更陰沉得可怕。
適才,自己究竟說了什麼?那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裡的秘密,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她曾經不止一次,見到過謝娉婷對著別人施術,那些奴才們一問一答,毫無保留,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坦誠在謝娉婷的面前。
甚至於包括那些最為隱私的,觸目驚心的機密,被謝娉婷捉住了把柄。
所以她相信,這世上真有這樣神奇的東西。她不敢問花千樹,心裡感到了深深的恐慌。
「我家夫人還要奴婢伺候,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奴婢就告退了。」她慌亂地想要逃離。
花千樹痛快地一口答應了:「好啊。」
酒兒如釋重負,扭臉往外走,腳下磕磕絆絆。
手剛剛碰上殿門,花千樹又出其不意地說了一句話:「謝娉婷與付緩緩兩人之間的這個曖昧關係,若是被王爺知道了」
酒兒頓時如遭雷擊,背影一僵,愣怔住了。
此事傷風敗俗,知道的人,除了謝娉婷跟前最為得力的丫鬟,就只有她。
謝娉婷她們手裡拿捏了她的把柄,所以不怕她知道。自己竟然告訴了她?付緩緩絕對不可能饒恕自己的。
酒兒的頭更加難受了。
花千樹也不再多言,只慢慢地翻了一頁手裡的話本。
過了半晌,酒兒方才慢慢轉過身來,走到花千樹跟前,一咬牙就跪下了。
「這是做什麼?」花千樹看也不看她一眼。
「王妃娘娘想要奴婢做什麼?」
花千樹這才得意地勾起唇角,放下手裡的話本,居高臨下地望著酒兒:「打算聽話了?」
酒兒老老實實地點頭:「是。」
花千樹輕笑:「看我這話問的,真是無恥,自己都已經拿捏了你的把柄,還明知故問。畢竟,像這種醜事,我若是拿到付緩緩跟前去說,她還不一把撕了你?」
酒兒緊緊地咬著牙根。
花千樹又是一聲冷笑:「看你這幅恨之入骨的樣子,我還真不敢確定,你就會乖乖地聽我話,畢竟,付緩緩才是你的主子。」
酒兒將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我更恨付緩緩。」
「說的也是。」花千樹輕輕地嘆一口氣,意味深長:「付緩緩可是毀了你一輩子,恨她在所難免。兩害相較取其輕,我仔細想想,其實以前也沒有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