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金良不懷好意地笑:「表哥表妹,這大半夜的在一起做什麼?」
顧墨之急忙打斷梨落的話:「休要亂說。」
梨落一張粉臉憋得通紅,當著許多士兵的面,仍舊是抬起頭來,斬釘截鐵:「我們在一起,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能做什麼?」
周圍士兵一陣鬨笑,笑聲裡不懷好意的意味更濃。
「小姑娘,這謊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了,就是偽證,是要被砍頭的。」南宮金良眯起眸子望著她,帶著恐嚇。
顧墨之不假思索地反駁:「昨夜裡我一直是一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夫人打斷了:「你與梨落自小就有婚約,這次來京,就是來成親的。你不必顧慮什麼名節,洗清這莫須有的罪名要緊。」
梨落低垂著粉臉,也附和道:「表哥,你我是你情我願,昨日裡姨母也默許了的,別人若是笑話便儘管笑話,為了你,我不怕。」
花千樹站在一邊,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就已經明白了八九分,不由「咯噔」一聲,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叫做梨落的丫頭,她的手腕不簡單啊。
主動站出來,替顧墨之撒謊開脫罪行,顧墨之反駁不得,若是反駁,她就是偽證,同樣要受牽累。
顧墨之若是不反駁,那無異於就是承認了昨夜裡與她一起共度良宵。
一個女兒家的名節就毀了,顧墨之除了要為她負責,娶她為妻,沒有其他的選擇。
更何況,她這「急中生智」的舉動,看在顧夫人與顧墨之的眼裡,那就是情深意切,捨己為人啊,顧夫人能不高看她一眼,滿懷感激麼?
花千樹揣摩透了梨落的這一心思,難免就會有所猜疑。此事是她急中生智,還是早有預謀?
想起昨夜裡,自己抱著花生,從顧墨之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間,曾經看到窗上人影一閃,當時她分明就是站著的。
可是自己推門而入,她卻是在裝模作樣地看書。
她當時到自己房間裡做什麼?僅僅只是向著自己挑釁嗎?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院子裡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所有的隨從都是她與顧墨之從臥龍關帶來的,就算是說不上忠心耿耿,南宮金良短短几日想要從他們那裡下手,將贓物放到自己身邊也不容易。
不怪花千樹胡思亂想,而是這個丫頭心術不正,又處處針對自己,委實可疑。
她這裡默然不語,顧墨之也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南宮金良得意一笑:「你們兩人之間有姦情存在,證詞不足以為信。」
「為什麼?」梨落愕然問出口。
&ot;我長安律法,以孝治天下,親親相隱,親人之間可以包庇罪犯。但是對於謀反,謀叛,謀大逆等重罪則不然。你適才所言,假如並不屬實,可是要一併治罪。同樣,你的證詞也不足以為信,有刻意包庇顧墨之的嫌疑。」
梨落頓時色變:「我表哥分明就是冤枉的!」
「究竟是否是冤枉的,本將軍自然會明察。假如,」南宮金良微微翹起唇角,拿著顧墨之的那塊玉佩在梨落面前晃了晃:「假如,查實是有人故意陷害顧墨之,同樣,栽贓陷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情節嚴重者,家人受到株連。小姑娘,你儘管放心就是,本將軍一定會秉公而斷。你年紀小不懂事,本將軍會儘量網開一面的。」
梨落一張臉此時已經開始泛青,將銀牙咬得「咯咯」響,憤恨地瞪著南宮金良,一時氣結:「你,你」
南宮金良直起身來,愈加得意:「以後要記得,話不可以亂說啊,否則會招惹來殺身之禍的。來人吶,將鳳蕭夫人與顧墨之給本將軍捆起來,待到拷打審問之後,再行定罪!」
一聲「拷打審問」,將顧夫人心疼得心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