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拿著汝陽王給的玉佩來到李府借兵前往驊縣,因李將軍需護送文帝西巡,因此他派了他的二兒子領兵百餘人護送她。
她沒帶彩霞前往,讓彩霞備下乾糧和衣物,騎上馬匹就和李將軍的二兒子李巖以及他帶的百餘兵向驊縣出發。
驊縣離京城遠,騎行也需要三四天,裕昌郡主計算過,趕上個路,能在第三天的夜晚趕到驊縣,給予支援,令他們免受慘難。
火燎燃起,照亮一片黑暗的夜空,映襯出火燎前每個人傾斜的影子。
李巖在火撩上方架著的鍋裡,盛了一碗菌菇湯,捏著碗的手緊了緊,緊張地彷彿需要做萬遍心理準備,才能做下一個的動作。
他低下頭看著坐在石墩上細嚼慢嚥喝著粥姿容絕代的裕昌郡主,她氤氳在火光之中的美麗臉龐,令他剛毅俊俏的臉紅了紅,靦腆地將手裡的碗,放在她面前。
“郡主,喝點湯。”
裕昌郡主並未抬起頭來看他,只是點點頭,道了聲謝,繼續小嘬著碗裡的蝦米粥,腦子裡預設著明晚那一戰的勝率。
李巖坐回她一旁的石墩上,側著頭看著她,腦子裡一遍遍回放著她與他說這次去驊縣不是遊玩而是支援的認真模樣,以及她騎馬時的颯爽英姿。
他從出生就跟隨他阿父在外征戰,並不知京城中關於裕昌郡主的流言,回來後也極少參加宴席,家裡有大兄代表李府,無需他參與,因此他未曾見過裕昌郡主。
一開始,阿父讓他護送裕昌郡主去驊縣遊玩,他是極其不願的,但父命難違,他還是陪同了,經過這兩日的相處,他發現裕昌郡主不似一般女娘。
似乎目光太過強烈,裕昌郡主抬起頭望向他,他羞得立馬移開了視線,喝著碗裡的湯,以此掩蓋他的心虛。
郡主這樣身份的人,他高攀不起,只能在還未有功績前,將這份暗戀埋藏心底。
裕昌郡主看了他幾眼,朝他開口,“李巖,今夜就在此歇下吧!”便端起他放在她面前的湯,就著碗邊緣喝了幾口湯。
李巖馬上吩咐下去,很快士兵便在叢林搭起了一個個帳篷。
裕昌郡主從火燎中站起來,正要往她的獨立帳篷走去,李巖遞過來一件從他身上取下來的斗篷,紅著耳朵,“郡主搭上,晚間不會著涼。”
裕昌郡主轉過身,看著他,笑著回絕,“不必了,我也帶了披風。”
李巖只好收回手,火光中看著裕昌郡主離開的背影,淹沒在黑夜中。
第二日,他們繼續趕路,或許是臨近驊縣,李巖也收起了心思。
他想著郡主說的驊縣今夜會突遭叛徒襲擊,敵軍人數比他們多,所以不得不堤防。
至於裕昌郡主是如何知道的,他並不在乎,也不想去探究,他信任她。
夜間,他們百餘人騎著馬趕到時,殘暴的樊昌一劍刺穿了驊縣一個婦人的腹部,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樊昌聽到後面的人上報,他們軍隊身後來了一支救援,他便立馬朝後走去。
裕昌郡主給李巖使了一個眼色,李巖立馬讓人放箭。
夜很黑,只有幾處火把燃著強烈的紅光,是對樊昌暴行的控訴。
裕昌郡主也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瞄準行走中的樊昌,她一向很準,正如此時,飛行穿梭的箭支,若是沒被樊昌打下,估計已刺中他的心臟。
這裡有他們拖延著時間,驊縣的老縣令便帶著驊縣的青年士兵開啟了驊縣的城門。
城門關閉之時,裕昌郡主、李巖也帶著他們帶來的人,朝叛徒樊昌騎馬殺了過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裕昌郡主首當其衝朝樊昌而去,李巖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也以最快速度朝樊昌衝去。
他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