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上了尉遲華的馬車,跟隨她去四方館,聽聽元莫他們分析線索指向的兇手。
馬車上,尉遲華嘴角籠著希冀、輕鬆的笑容,“希望元莫他們找到的線索有用,儘快抓獲兇手,好讓你們擺脫嫌疑。”
月琉璃漂亮的媚眼彎成了月牙形,正要回話,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官差傳喚,“曹將軍,四方館到。”
尉遲華語氣含著迫不及待,“走吧,下馬車。”
月琉璃一腳剛踩落馬凳,耳朵動了動,一向敏銳又警惕的她,習慣性做出反應,彎下腰,躲過銀針,銀針直直從她眼前飛過。
月琉璃站直身體,就見隱在樑柱後的龍格走了出來。
他手裡又現出幾枚銀針朝她甩來,這時阿術要從馬車上出來,月琉璃抵住她的頭,“你先別出來。”
她說著,又放手,躲避飛來的銀針,一根銀針插在了阿術眼前的馬車門板上,將她嚇得跌坐到馬車內。
尉遲華蹙眉,扶起阿術,“怎麼回事?”
“好像是龍格要來殺我們,來報仇了。”
阿術坐在馬車上,木愣愣的,顯然還沒從剛剛差一點直中腦門的銀針中回神。
“什麼!”,尉遲華一聽面若冰霜,抽出掛在腰間的長鞭。
竟敢大雍腳下、在她眼皮底下殺人,太不把大雍放在眼裡了。
她走出馬車,就見手下拿著刀,圍在馬車身前,看著月琉璃和龍格打鬥。
她凝眉,看準打鬥的兩人分離,甩出自己的長鞭,“大膽龍格!這是在大雍,不是你們焉樂葉護府,豈容你想殺誰就殺誰?”
長鞭卷著他的腰,將他甩倒在地,官差迅速上前將刀架在龍格脖子上。
龍格從地上爬起,脖子上被架了一圈的刀,他蹲著身體,抬頭看向站在馬車上高高在上的尉遲華,憤怒地吼叫,
“你們大雍根本不想給焉樂一個交代,明明找到了兇手,卻遲遲不處以極刑,連大牢都不曾押入。”
“既然你們不殺,那便由我來替龍公子報仇。”
他凌厲、狠絕、黑洞洞的眼睛瞟向從馬車出來的阿術,又看向剛剛與他打鬥、他明顯處於劣勢的月琉璃。
尉遲華收回自己的長鞭,大聲警告他。
“她們不是兇手,自然不能押入大牢,兇手另有其人,等抓獲真兇,自然會給焉樂一個交代。你要是再在大雍鬧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放他走。”
“哼!反正焉樂使團不日就會趕來,你們大雍不想給焉樂一個交代,也必須給!”
架在脖子上的刀收走了,龍格站起來,放了狠話,颳了一眼阿術和月琉璃就走。
四方館的人聽見外面有打鬥、爭吵的聲音跑了出來,屆時龍格已走遠。
元莫見到外面站著的月琉璃,快速走到她身旁,拉著她的手,左顧右看,“琉璃,沒事吧?”,話語無不透著他的關心。
“我沒事。”月琉璃彎眸一笑,拉著他隨大眾進入四方館內。
進入四方館屋內,元莫攬著月琉璃的腰肢,讓她坐到位置上,“琉璃,在這兒坐,這是我的位置。”
元莫的注意力完全在月琉璃身上,連尉遲華叫了幾聲,都沒聽見。
“元莫,兇手是誰?”,還是月琉璃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才反應過來。
“慕一寬。”元莫回話。
“慕一寬?怎麼可能!再過兩天,他就要和我表姐成親了,殺人更是不可能的。”尉遲華翻了一個白眼。
元莫沉著冷靜地繼續評述,“我很肯定他的不在場證明是偽造的。”
他將剛剛老季的票據遞給尉遲華他們,
“你們聞聞這是次等墨水的刺鼻味,而四方館與弘文館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