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刑部大牢
尉遲華看著被綁在刑架上的小鵝,厲聲審問,“說!嚮往之地的具體位置。”
“還有陳信良帶流民去那兒的目的。”
見她閉口不言,語氣加重,“我勸你乖乖配合,以免受皮肉之苦。”
小鵝面無表情,“你們大雍就是這樣審問無辜人?還準備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尉遲華咬了咬牙,沉住氣,“不要在這兒裝無辜,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小鵝聽了眼睛水汪汪,
“呵,裝無辜?我看起來不無辜嗎?我也是被紅蓮社矇蔽,我也很想知道我堂兄一家被帶到嚮往之地後,發生了什麼?”
她仰著頭,後腦靠在刑架上,以免眼淚流下來,看起來無辜極了。
“他們被帶去向往之地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我之所以找上你們,也是為了尋找他們的下落。”
尉遲華捏緊了手裡的鞭子,恨不能抽她一鞭,讓她老老實實說出真相,
“你真能編!連紅蓮社的腰牌都有,還裝吶!我尉遲華是容易輕信別人之人嗎?”
“腰牌是我撿的,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勸尉遲姐姐還是早點把我放了。”
小鵝收起佯裝的無辜樣,有恃無恐地反威脅尉遲華。
“我可是焉樂人,你們無緣無故把我押入大牢,就不怕焉樂使者知道了,從而影響大雍與焉樂的關係?”
“你……,好的很,等我找到更有利的證據,就將你關在大雍大牢一輩子!”
尉遲華沒想到她是一塊硬骨頭,難啃得很,磨著牙說完,轉身離開。
“尉遲姐姐,怎麼樣?”阿術等在門口,見尉遲華氣沖沖出來,上前迎去。
“難纏,問不出來。”尉遲華眉目緊鎖,急衝衝往外走,打算封鎖小鵝在京兆府的訊息,以免焉樂使團真出面將她帶走。
“這……”,阿術也跟著著急,她太想解救那些無辜的流民了。
尉遲華說話的聲音傳來,“琉璃,元莫,你們怎麼來京兆府了?”, 讓沉思的阿術抬起了頭,見著月琉璃,臉上浮現笑容,心裡有一種預感她一定有辦法讓小鵝開口。
月琉璃笑著說,“尉遲姐姐,阿術,我和元莫是來探探口風的,知道紅蓮社下一次大選的目的,對我們謀劃行動更有幫助。”
尉遲華嘆口氣,“唉,她不肯說,又沒辦法對她用刑。”,她也知道提前知道紅蓮社的目的,對他們解救流民有好處。
“讓我試試?”月琉璃好看的眉梢微挑。
……
月琉璃上翹的唇瓣含笑,微垂的媚眼直勾勾地打量著被綁在審問犯人專用木椅上的小鵝。
小鵝被盯著、又見對方不說話,先發言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怎麼?換一個人來問同一個問題,就以為我會說?”
月琉璃輕啟紅唇,聲音輕緩,“我還沒開口說話,你怎麼就知道是同一個問題?”
小鵝抬頭不屑地看著月琉璃,“來見我無非就是想套出他們下一步舉動的目的罷了,橫豎不都是同一個問題?”
月琉璃沒回她,而是問了一個毫無相干的問題,“你堂兄一家對你如何?”
“當然好啊!”小鵝不知道她的目的,既然她有興趣聽她編故事,那就繼續編下去。
“那麼好,他們拉你進紅蓮社,你會恨他們嗎?”
小鵝見月琉璃邊說邊從高臺處拉了一把椅子到她旁邊坐下,似乎要與她長談。
“恨,也不恨。”小鵝被問的恍惚,面目有一瞬猙獰,像是回憶到什麼。
“為什麼?”
月琉璃藕粉色長裙下兩腿交疊,雙手隨意搭在膝前,似要認真聆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