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陳六合再次厲吼,一拳轟出,紅芒熾熱,那威力巨大無比,直接讓驟雨停滯,讓空氣倒流,讓空間出現了絲絲的裂紋。
程鎮海冷笑依舊,他不慌不忙,一拳推出:“再憤怒的螞蟻,終究也只是螞蟻罷了,在獅虎面前,一文不值,難以逃脫被碾壓的命運。”
“轟!”雙拳對轟,地動天搖,陳六合的身軀再次倒翻了出去。
他已經很強了,可謂是有史以來最強狀態,但仍舊不可能是程鎮海的敵手,甚至無法抗衡一合之力。
“殺!”陳六合並不氣餒,足下剛剛落地,就是爆蹬而起,身軀再次騰空,如炮彈衝殺。
陳六合勇猛至極,毫不畏懼,他有著一顆堅韌的必殺之心,哪怕不敵,也絕不退縮分毫。
他氣勢如虹,狂暴席捲整個區域,讓八方動容,這一刻,所有人都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信念。
那就是,只要不死,必定死戰!
“砰砰砰砰!”劇烈的碰撞仿若讓整個空間都在晃動,那雨夜颶風呼嘯,漫天雨點搖擺不已,場面埪怖到了難以形容的程度。
短短時間內,陳六合跟程鎮海交鋒了不知道多少個回合。
陳六合也一次次的被程鎮海給震飛了出去。
又一次,在對拼中,陳六合倒飛而出,身軀砸落在地,把堅硬的地面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陳六合已經傷痕累累,渾身鮮血淋漓,傷勢慘重到連雨水都無法把他身上的血液給沖刷乾淨。
陳六合的情況很不妙,他這是在蚍蜉撼樹,毫無勝算可言,程鎮海始終都是一副戲虐與輕蔑的姿態,他在故意折磨陳六合,並沒有把陳六合給直接殺死!
對於他來說,陳六合就像是一個有趣的玩物,太簡單的擊殺了,未免會失去不少樂趣。
他喜歡看到陳六合那種不甘認命且充滿怨毒戾氣,最終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與脆弱。
他深知人性,這種煎熬的過程,才是最讓人痛苦的折磨,才能讓悲痛與絕望發酵到極致,才能徹底摧毀一個人的心神與意志。
“陳家餘孽,你看看你,多麼的弱小,多麼的可憐。沒用的,螢火之光不可能與皓月爭輝。你在我面前連一條狗都算不上,你拿什麼跟我拼?”程鎮海譏諷道。
陳六合不甘,嘶吼不斷,像是一頭髮狂的猛獸一樣。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怕死嗎?你連一絲一毫的敬畏之心都沒有嗎?”
程鎮海睥睨:“只要你願意跪下來求我,我或許能夠讓你多活片刻,如果讓我開懷,說不定我也能讓你像條狗一樣多苟延殘喘那麼幾日。”
陳六合沒有說話,再次從地下爬了起來,他渾身鮮血,彷彿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他像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在做著最後的倔強堅持。
“呸”陳六合吐出了一口血水:“你今夜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殺盡你每一個族人。”
程鎮海凝眉,很是不悅:“小子,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你別不知道珍惜,你體內流淌著特殊的陳家血脈,這才讓我產生了幾分興趣,這才讓你有資格在生死關頭向我下跪續命。”
“如若能讓陳家後人跪我一拜,倒也不失為一段能讓我威名遠揚的佳話。”程鎮海說道。
“你跪下來拜我,或許我能網開一面,有朝一日給你留下一枚火種。”陳六合厲聲說道。
“渾賬!你真是找死。”程鎮海怒不可遏,足下一跺,那滂沱大雨驟停,漫天雨水在半空積蓄,很快便成了激流,朝著陳六合鋪天蓋地的傾軋而去。
那畫面,太震撼了一些,殿堂境強者太強,能悖逆大自然的力量。
別看陳六合一副瀕臨死境的模樣,可他也委實是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