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小不到十平米的座位範圍內,溫度都在驟降,氣氛更是詭異到了極點,好像有一股寒氣在侵襲一樣。
秦墨濃咬牙切齒著,彷彿銀牙都快被咬碎了,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被一個男人的三言兩語就搞得名譽受損。
由於家世出身的問題,秦墨濃一直是個很潔身自好的女人,無論是在大學時期,亦或是在工作時期,都從來沒有過有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而身旁這個挨千刀的傢伙,卻是幾句話就把自己說得那般不堪,別說是她這樣的女人無法接受,換做誰,恐怕都無法接受吧。
秦墨濃有些無法淡定了。
而坐在對面的男青年,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掃向秦墨濃的眼神中,都多了一種厭惡與惱意,他就感覺自己被耍了一樣。
秦墨濃哭笑不得,看來自己這次是被陳六合這個傢伙黑定了,百口莫辯,跳進黃河恐怕也洗不清。
反觀陳六合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把座間氣氛搞得如此僵硬,卻一點住嘴的覺悟也沒有,他依舊大喇喇的說道:“還有啊哥們,你要真跟濃濃在一起了,你可得幫我好好照顧她,上個月她做了一次人流,身子骨虛著呢,要多買些補品給她補補身子。”
秦墨濃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六合,她快要抓狂了,簡直要瘋了!
而男青年則是一口咖啡噴了出來,當場就拍案而起,憤然扯掉胸前的餐巾布,狠狠瞪了陳六合和秦墨濃一眼:“簡直荒唐!”
說罷,他就憤然離去,陳六合趕忙在後面喊道:“哥們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瞧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唉唉,別忘了把賬結一下,我可是身無分文啊。”
等那哥們走後,陳六合臉上才忽然露出吃痛的表情,趕忙把那隻受傷的腳拿上來揉了揉,一邊惱火的對秦墨濃道:“我說你這娘們學問挺高的,怎麼這麼沒素質?我好心幫你解了圍不說,你還恩將仇報,你真是活該倒黴。”
看著陳六合還敢厚顏無恥的先聲奪人,敢反過來先質問她,秦墨濃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她端起桌上沒喝完的半杯咖啡,直接就潑在了陳六合的臉上。
始料不及的陳六合被潑了個滿臉,都有點懵逼了,緊接著陳六合就看到一隻纖纖玉掌落在了自己的左臉頰上,響亮清脆。
陳六合愕然,他不但被這娘們潑了一臉咖啡,還被這娘們打了一記耳光?
還不等陳六合來得及說什麼,秦墨濃就是站起身,直接把陳六合推下了凳子,她自己則擰著包包,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座位。
“陳六合,你這個無恥之徒,你才做過人流!”說罷,秦墨濃踩著高跟鞋沖沖離去,她已經沒臉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陳六合了。
這輩子,她都沒有因為一件事情這麼氣憤過,也沒有這麼失態過,可想而知,她今天被陳六合氣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跌坐在地下的陳六合傻眼的看著秦墨濃消失在餐廳門口,他哭笑不得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臉上的咖啡。
“不科學啊,這娘們看起來溫柔賢良知性婉約的,性格怎麼會這麼火辣呢?難道自己剛才真的玩過火了?”
陳六合喃喃說道:“還大學校長呢,我看頂多小學文化,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的淺顯道理都不懂嗎?以怨報德,太沒素養。”
秦墨濃如果知道陳六合此刻的想法,估計會被直接氣暈過去,她走在繁華熱鬧華燈初上的街道上,滿心的委屈和羞憤久久不能消散。
她只感覺自己簡直是太倒黴了,心中那口惡氣怎麼也散步出來,她暗自發誓,如果以後學校裡的哪個老師教授再敢幫她胡亂介紹物件,她一定翻臉。
“不行,我一定要去清舞那裡告他一狀,有個這樣的哥哥,簡直是在給清舞的臉上抹黑。”秦墨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