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芳齡十四了,按朝中的習俗,女子十三歲左右基本上就定了親事了,卻從未聽說簡大人的胞妹是否定了婚事,許了什麼人家。”
謝大人見鳳泫眼底明顯對他所說的話有了些興趣,便轉了話題,道:“五爺的船,怕是也要到了。”
鳳泫笑著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他且不知道謝伯城這種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的人為什麼將話起了個頭,又斷在了他最為感興趣的地方,無非是想引他上鉤而已,他卻偏偏不往那魚鉤上靠,也順著謝伯城的話,起身拂了佛衣角的塵,道:“隨我去碼頭接五弟吧。”
……
阿曛回到寧國公府便直奔了老太太的瑞和堂。
六年未見,老太太已是滿頭銀髮,但依舊目清神朗,阿曛和煦哥兒剛一進瑞和堂的門,老太太就領了一群太太小姐們迎了上來。
見到已需要兩個丫鬟攙扶的老太太,阿曛頓時淚如泉湧,撲了過去,偎在老太太懷裡嚶嚶哭了起來,“老祖宗,老祖宗……六年未在老祖宗跟前盡孝,老祖宗可安好?”
“好,都好,我的阿曛寶貝兒長大了,長大了。”老太太一把抱住了阿曛,又一手攬住了煦哥兒,“煦哥兒也是大人了。”
☆、45有女初長成
多年未見,祖孫三個好一頓哭泣,一旁的幾位夫人也跟著拿了手帕子拭淚。
寧國公夫人顧氏笑著過來扶了老太太的手,用手帕子擦了擦淚,安慰老太太道:“老祖宗這下是可以安心了,日日唸叨著的心肝寶總算是平平安安回來了。依我看,曛姐兒和煦哥兒回府是何等高興的事,老祖宗要高興才是。”
“是、是!看我,年紀大了的人就是容易感傷,老大家的說得對,曛姐兒和煦哥兒回來是大喜事,該高高興興的才是。你們也別跟著抹淚了。”
老太太擦了眼淚,一手拉了阿曛,一手拉了煦哥兒,回到屋子裡坐下,又讓阿曛和煦哥兒一一拜見了家裡的長輩。
阿曛和煦哥兒一一給大伯母寧國公夫人顧氏和四房夫人佟氏磕了頭。二伯父是二品封疆的大員,此時還在任上,二伯母柏氏帶了子女隨任去了通州,此時並不在府裡。
阿曛瞧見了立在佟氏身後的一位中年女子,頭髮有些灰白,但氣色還算紅潤,身上所穿也低調平常,一張臉倒是沉靜溫和,真是她父親收在身邊伺候起居的趙姨娘。這位趙姨娘原本是父親年輕時的通房,父親與她母親成親之後便抬為姨娘,一直留在父親身邊,這麼多年,也沒有生孩子,人低調而溫和,這也是她父親留了趙姨娘在身邊的原因。
阿曛的娘去世這麼多年,她父親一直未再娶,其實也全賴了趙姨娘的體貼與照拂。
阿曛拉了煦哥兒各趙姨娘行了個禮,“這麼多年,姨娘辛苦了。”
“受不得的,受不得的。”趙姨娘忙擦著淚將姐弟兩個扶起來,道:“姑娘和哥兒遠在外地,相爺日日思念,如今姑娘和哥兒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
阿曛又見到三位少婦打扮的女子,有兩個阿曛認識,是大伯父家大哥哥和二哥哥兩人的媳婦兒甄氏和顧氏,另外的一個眼生得很,但氣質長相卻是三人中最為好的,也最為年輕,小腹處高高隆起,一看就知是有孕在身,快要臨盆的人。
阿曛不用問也知道這位正是她自家的大嫂,簡昱的媳婦兒王氏。如今三房的中饋已從趙姨娘的手裡轉到了王氏手中。
“嫂嫂。”阿曛笑著牽起王氏的手扶她到椅子上坐下,“嫂嫂如今已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別老站著,快快坐下來。”
“曛姐兒真是個體貼的人。”王氏笑著握了握阿曛的手,“你大哥哥日日唸叨你這個妹子和八弟,如今你們回來了,你大哥哥也就安心了。”
“嫂嫂每年讓哥哥託人送到潞州的鞋襪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