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接著繫上繫繩,拉平衣襟。
“剩下的自己來。”只看他伸著手傻樂的表情,良月便知自己還在他心裡,她拾起地上的袍子,塞到他手中。
李隱玉便利落地將袍子穿好。良月替他拉了拉衣襟,又去理衣袖,緊接著手落進了一雙大手裡。
她的手有點兒涼,李隱玉用自己手替她捂著。
他又不是真的傻,儘管不知道良月為何原諒他了,但人既然來了,就別怪他不肯再放手。
“就讓我在這兒吹風麼?”良月嗔道,河邊的風含著許多水汽,冷得刺骨。
李隱玉便發覺自己今日見到她後淨在犯傻,嘿然一笑:“去我那兒。”
於是還指著能再看一眼美人的阮校尉只見李隱玉將美人抱到馬上,一溜煙跑遠了。
誰起的頭已不重要。門甫合上,四片唇便糾纏到了一起,它們如此契合,令彼此都後悔起浪費的那些年時光。
李隱玉緊緊擁著良月,幾要將她嵌進懷裡。她的身體如此嬌軟,彷彿為他而生,每一寸都恰到好處。他不由得嫉恨起曾經娶到她卻未珍惜的男人,更恨年少的自己——她原該是他的,是他太輕狂錯過了。他記起那時她款款而來,從不主動與男子攀談的她若不是看上了他,為何要走到那個偏僻的角落?
他的技巧生澀得很,又那樣用力,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良月稍稍引導了他些許,他聰明極了,學得很快,快得良月幾要疑心方才的生澀都是假的。
他打橫抱起良月,穿過屋子,將她放在床上,一倒下去,兩個人便又融在一起,彷彿已這般融了許多回。他舔吻著她的脖頸,輕輕地啃咬著細嫩雪白的肩;她的手撥開他才穿好不久的袍子,指尖從他胸前劃過,引起一陣顫慄。
他喘著粗氣撐起身子,望著身下眸光迷離的女人,散了半床的烏黑長髮襯在她身下,更顯妖嬈魅惑。
“明淵……”她喚著他的字,聲音柔媚得能滴得出水來,與無數個夢裡的她重疊在一起。
李隱玉發熱的頭腦頓時冷靜了下來。
他翻身坐在床沿上,努力平復呼吸。
“我們尚未成親,等我們成親……”只聽他的聲音,便知他壓抑得很辛苦。
“我不在乎。”良月也坐起來,臉貼在他背後,幽幽嘆息:“你為什麼這麼傻。這麼久了你還沒想明白麼?我不願意要你眾叛親離,也不想讓你同你父母斷絕關係,我惟願你好好的。”
他回過頭來,手掌撫上她的發,眸色深沉:“可我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當別的男人看見你的時候,不敢再有任何歪念頭。不要太高看我的忍耐力,看見他們那種眼神,我險些控制不住自己。並且……你不在乎的,我在乎。我要名正言順地娶你作妻子,不想再聽見任何人說出對你不利的話,也不想讓你一輩子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阿爹阿孃不是心冷的人,他們還等著抱孫子,遲早會接受你;至於別的人你也不必擔心,若一定要為此低頭,也不是不可以。何況你救了顧將軍、助我們打敗蠻子是不爭的事實,先前顧慮許多事才沒有告訴別的人,以你的功勞,我在堂姐那兒多吹吹風,給你求個名號也不會很難。路子有許多,只要你肯,我就會去想法子。”
他極少說這麼多話。良月聽懂了他的意思——他在怪她不信他,他是想好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並不是一時腦熱衝動,也不會不顧後果。
這個男人不擅長說甜言蜜語,有時說的話甚至傻得氣人,可他想說而沒有說、想說卻說不出的一切,都藏在沉默的行動裡。
他不會說,他只會做給你看。
就像他為了還她清白,傻傻地去酒樓假裝醉酒,傻傻地叫所有人知道是他一句話毀她至今。寧可自己揹負,也絕不為自己辯白:話是他說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