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兒,快去快回。”易神農叮囑道,蕊香二話不說,徑自出了山洞,史雲雷和歐文鬱急忙趕了出去,一邊說道:“這麼行,天還沒亮山路又陡,一般的地方草藥草被採光了!”然而晨光之下,蕊香走得很快,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在灌木和山林之中,只看得史雲雷和歐文鬱瞠目結舌,即便是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山裡漢子,走這麼樣的山路只怕也無法達到蕊香的度,何況蕊香看起來更像一個嬌滴滴的高階白領。
史雲雷回頭又看看妹子,卻見史雲香根本不在乎蕊香去做什麼,只顧著安慰母親,而歐文鬱也是抱著母親流淚,有看向易神農,卻見易神農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好回去漠然坐下,看了一眼妻子和正在酣睡的兒子,長嘆一聲垂下頭去。歐文平也是索然無味,不知該如何是好,默默的把茶水送到易神農面前的石塊上。
山洞之內的情形一覽無餘,史雲雷有一個三四歲的兒子,而歐文平顯然還沒有成家,除了史媽媽和歐媽媽再無外人,而兩家的當家男人自然還被扣押著;山洞內除了簡單的做飯用具餐具之外,就是兩個箱子,一些衣物懸掛在晾繩上;睡覺的地方出了兩張緊靠在一起的床鋪,就是兩張草蓆鋪在平坦一些的石塊上,洞口的篝火冒著青煙,已經沒有了火苗。
“靠!”易神農忍不住一聲輕嘆,站起身來,走到洞外深呼吸了兩下。歐文平和史雲雷跟了出來,史雲雷有些尷尬:“對不起,條件簡陋,要是公子不習慣,我帶你去賓館休息吧。”
易神農呵呵一笑:“你多心了,我只是覺得那些人太過分。不錯,你們這就拿菜刀去那邊吧,誰要是敢強行拆遷,就直接砍人,只要不砍死就行。怎麼樣史大哥,還有你,文平,有這個膽量嗎?”
“當然敢!就是把人砍死了我都敢!”歐文平年輕氣盛,顯然很衝動。而史雲雷卻冷靜多了,雖然憨厚,卻很有頭腦:“無論砍傷還是砍死人,我們都完了,而且房子也保不住,只不過我們拿著菜刀看護房子,多少能造點影響出來,讓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村裡的人都被牛朝陽父子收買了,根本不容我們出去告狀;而且他們拆房子的時候,也不讓遊客靠近,從路邊就安排人把手,這十來天連前面的人家也沒接到生意,恐怕也是不敢接生意。”
“放心,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來承擔。”易神農笑道,卻讓史雲雷和歐文鬱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年輕人很有把握,既然說了出來,自然也能做到。只是究竟因為什麼讓他們這麼相信這個年輕人,卻總是說不出來緣由。
史雲雷和歐文平離開了山洞,歐文鬱追了出來,想奪下兄弟手裡的菜刀,只聽易神農說道:“不拿菜刀去,你想讓他們被人家活活的打死?放心吧,我也一起去瞧瞧熱鬧。”
歐文鬱有些為難的看著易神農:“不要把事情鬧大好不好?我爸媽他們都是老實人,再說了,到現在我、我還不知道……”易神農搖搖頭:“既然我是你老闆,那就得為你們做主,這點事情本公子要是處理不好,又怎麼能對得起你們呢?”說完轉身便走,史雲雷和歐文平更加相信易神農了,至少歐文鬱不是衝動的人,但卻默許了易神農所說的。
山洞內,史媽媽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可怎麼好,讓你們老闆牽扯進來,他們那些人可不講理啊!快去吧你們老闆請回來吧,要是受了上海,咱們可賠不起人家啊!”史雲香無奈的搖搖頭:“媽,你們就別管了,他啊,巴不得事情鬧大一點才好才好玩呢!那些人要倒黴了,您就放心等著他們給咱們建好樓房就是了!”
歐文鬱走了進來,握住歐媽媽的手點點頭:“是啊,不會有事的,既然我們老闆來了,就得過問這件事。他的本事大著呢,那些人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說話間,蕊香也回來了,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