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子煜回頭,凝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的從她身邊離開。
皇后的喪事並沒有想象中辦的那麼隆重,奢華,皇后是後宮的罪人,不配擁有皇后制度的喪事,翊坤宮的宮門上綁著白色的花球,宮人們也全部遣散了,有的打發到了浣衣局,有的打發到了亂葬崗,有的打發出了宮。
整個翊坤宮支離破碎,最後,離漾乾脆命人封了,不許任何人踏足一步。
這幾年來,張嬤嬤的身子骨衰弱不堪,離辰逸將她安頓在了王爺府讓她安心的度過最後的晚年。
每每夜裡。
念清歌總是睡的不安穩,她經常在夢中夢到皇后滿頭鮮血的來尋她,有時會呆呆的站在她香塌邊看著她,有時會求她讓她好生照顧子煜。
她每次都會在夢中驚醒。
望著黑暗的大殿,嫋嫋的煙霧被朦朧的月光籠罩在空氣中,勾勒出來一層淡淡的薄霧。
她的小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望著睡的正香離漾,她小心翼翼的繞過他下了香塌,摸到了檀木桌前為自己斟了一杯水。
抬眸的那一瞬。
恍惚間恍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迅速的穿過,她揉了揉眼睛那抹身影忽然不見了,她並沒有想那麼多隻覺得是幻覺罷了。
*
翌日清晨。
冬日清冷的陽光映照在白雪皚皚的邊疆上。
過了整整*。
雪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愈下愈大,愈下愈厚,邊疆的勇士們穿著厚厚的襖子站在外面恪盡職守。
恰時。
一個出外巡邏的勇士喘著粗氣風風火火的跑來:“靜竹公主,有事稟報。”
邊疆的柴火是潮溼的,上面還有一些厚厚的樹脂,扔在火爐裡會泛著‘刺啦,刺啦’的響聲。
靜竹公主一襲紅色的斗篷大氅,梳著雲捲髮髻,髮髻上插著蝴蝶流蘇簪子,她捧著一壺熱茶怔怔的發呆。
“靜竹公主。。。。。。”那個勇士跪在地上再次喚了她一聲。
魂不守舍的靜竹猛然回過神兒來將視線落在來人身上:“何事?”
“公主,方才我出門巡視看到了中原雲王爺的馬被拴在了岩石上,但是雲王爺的人卻不知所蹤,這幾日風雪很大,會不會雲王爺遭遇了不測。”那人如實回答。
話落。
靜竹手中的茶盞‘啪’的摔在了地上,她怔愣了片刻腦袋‘突突’的跳動著,倏而起身:“周邊看沒看到雲王爺?只有馬匹麼?”
那勇士點點頭:“是,公主,並沒有看到雲王爺。”
靜竹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出現在腦袋裡,她急忙將大氅攏了一個結,握著自己的鞭子焦灼的朝外走去:“快,帶人跟著本公主一同去尋雲王爺。”
風,在耳邊呼嘯著。
靜竹公主帶著眾勇士們開始尋找離雲鶴,大雪茫茫,一望無際,在深雪裡尋個人還是十分困難的。
“雲王爺。。。。。。”靜竹公主小手捧在臉頰兩側奮力的呼喊著。
勇士們的高聲一聲接過一聲:“雲王爺,雲王爺。。。。。。”
但是苦苦的喊了將近一個時辰依舊沒有聽到一點點的回應。
靜竹的心懸在了喉嚨口,凍的通紅的小臉兒上蘊著焦灼的表情,由起初的雲王爺變成了雲鶴。
她懊惱自責的撫著眉眼,只覺得快哭出來了,她無法想象若是離雲鶴出了意外該怎麼辦。
忽地。
一個勇士指著倒塌下來的雪山吼著:“公主,那邊,那邊好像有情況。”
聽及。
靜竹公主如閃電似的瘋狂的朝那邊跑去,她命人徒手將那些厚厚的雪挖開,因為她怕用鋤頭刨會傷害到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