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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他心裡直髮慌,結結巴巴的說“我是,她。她。。。。。 ”

“她沒有什麼大問題,右腿骨折了”

關鶴趕到醫院,他沒來得及打傘,身上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

他看著那女人躺在病床上,蒼白的面孔襯著蒼白的床單。濃麗的眉眼如同被薄霧掩住。右腿上打著石膏吊在架子上。他就是見不得她受罪。他在心裡責怪自己。護士小姐見他憂心匆匆,在邊上說:“已經做過了手術,只是脛骨骨折了,沒有大的事情,您能讓一讓嗎,我要給她打消炎針”

關鶴忙站起來“對不起,請過來。她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了?”

“您是?”

“我是她的未婚夫,她。。。。。。?”

“哦,不用擔心,我們給她開了點止痛藥,她只是睡著了,精神太緊張”

護士打完針,又說:“剛剛沒交待您帶病人的日用品過來嗎,要住院呢”

“我這就去買,大概要住多久的院呢?”

“看病人的恢復情況,一般兩個星期左右”

“好的,知道了,謝謝”

關鶴坐在病床邊端詳秋雨,她似乎瘦了,且面無血色。被子擋住了她的嘴,她輕輕的動了動脖子。他站起來,將被子拉下來一點。這一拉,他的手僵住了。那一條蚯蚓般的暗紅色傷口,刺眼的橫亙在秋雨雪白的脖頸處。

他立馬掀開被子,也顧不上隔壁床的病人正盯著自己。他將秋雨的病服往上拉了一點,同樣的傷口在腹部還有一處。大腿上有兩處。

他站起身來,衝出門外。

孟秋雨醒過來時,關鶴已經趴在她床邊睡著了。床頭的小碗裡裝滿了洗淨的草莓和小金桔。她想翻個身,右腳打著石膏,下半身完全不好使力,她試著用手支起身子。

關鶴被驚醒,他仍犯困,眯著眼睛就去抱她的肩膀,問“你起來幹什麼?“

“想喝口水”

他替她將床調到合適的高度,拿過來杯子,從床頭櫃子的抽屜裡拿出一根吸管,說“這樣比較方便你喝水,吃點水果嗎?我給你洗了一些水果”

“我嘴裡沒什麼味道”

“沒關係,我先試,甜的給你吃,不甜的我吃”

病房裡住著的另一位病人左腿骨折,坐在病床上看熱鬧似的盯著這兩人說話,雖然一個字也聽不懂。她可能不是東京人,說起話來是大阪的口音說“你們是情侶嗎?”

關鶴錯過身去點點頭“是啊,你的腿是怎麼弄的?”

“哎呀,別提了,喝醉了酒走夜路,沒留心腳下,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腦子也差點摔壞了”

秋雨聽她說話的口音特別好玩,模仿她的大阪腔,打趣道“我也是啊,喝醉酒了走夜路啊,腦子也快摔壞了”

日本女人愣了一下,說“你是大阪哪兒的?”

關鶴笑著輕輕推了一下秋雨的額頭“對不起,我們都不是日本人,不過她也是從高處摔下來,腦子摔壞了,說話糊里糊塗,請多多包涵”

日本女人拿了一個梨,啃了一口說“你們在日本呆了很多年了吧,先生的東京口音,完全是本地人啊”

關鶴從小碗裡拿了一些草莓走過去,放進日本女人的盤子裡“請您吃,嚐嚐看。我在這裡呆了好幾年了,在這裡上學”

關鶴走回秋雨的床邊,拿了一顆草莓,啃了一小口,說“這個甜”將草莓送到秋雨嘴邊,又拿起另一顆啃了一小口,直接吃了下去。

日本女人觀察了一會兒,說“你這樣對你的女人,下半輩子只能吃不甜的草莓了啊”

秋雨不好意思,自己伸手去碗裡拿。

關鶴握緊秋雨的手,搓了搓,盯著她的脖子看了半晌,低下頭去。再抬起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