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笑的眯起雙眼，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是你說的，無理取鬧也可以忍受。”她哼唧著反駁。

從她臉頰的地方，他的胸腔裡傳出一個寵溺的聲音。

“拿你沒辦法。”他帶著笑意說。

過了快一個小時，他們才等到來接的兩個人。

是陸勵成的兩個表哥和堂叔，農村的家庭很大，說是堂叔，其實也大不了他們幾歲，卻因為很早就從事勞動，看上去有些超乎年齡的蒼老。

“這是葉蓁。”他介紹她。

“表哥好，堂叔好。”她乖巧地打招呼。

兩個大男人便大笑起來，誇她懂事，招呼他們上車回家。

葉蓁看著兩輛有些舊的摩托車犯了愁，陸勵成卻把行李交給那兩人一部分，徑自跨上了一輛，轉了轉車把上的油門。

“上車。”他把頭盔扔給她。

“哦。”她聽話地跑過去上車，幸好穿的是牛仔褲。

“往腿上搭上一件衣服，速度快起來會很冷，”陸勵成的聲音在頭盔裡悶悶地傳來，“小心膝蓋。”

她立刻從揹包裡翻出了自己的一件小棉衣，覆蓋在腿上。

“坐穩。”陸勵成提醒了一聲，便擰動了油門。

葉蓁被突然而來的加速嚇了一跳，迅速地攀住了陸勵成的身體，手環過了他的腰釦在前面，頭上戴著頭盔，貼住了他的肩。

雙手戴著手套，卻依舊被寒風吹的冷透。

陸勵成的駕車技術很好，超乎意料的好。

她幾乎要懷疑他如果不去上學，能不能參加個什麼摩托比賽揚名立萬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速開始減慢。

他們順著小路開進了一個村子。

天矇矇亮，卻因為沒有太陽的升起，村子裡有些暗，但早起的人很多。他們兩輛摩托車進村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成子回來了啊？”

“是大成子！”

“後面那姑娘是誰啊？”

“看樣子是個城裡姑娘啊？”

……

葉蓁聽著周圍人的討論，雖然是方言她聽不大懂，但從語氣就聽得出是在說她，臉又紅了。

她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路上還興高采烈，到了他的家門口反而害怕起來。

怕自己的打扮不夠好沒有給他家人好印象，也怕自己的表現太差讓他丟人。

下了車，陸勵成幫她摘下頭盔掛在了車把上，然後牽住了她的手。

“別怕。”他似乎能看到她的想法，在她耳邊說，“就平常那樣就好。”他揉揉她的長髮，“我喜歡的，我家裡人也一定喜歡。”

葉蓁看他充滿笑意的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手緊緊地握住他的。

他在身邊，不需要害怕。

來到陸勵成父親的房門外的時候，他突然拽住她說：“你……做個心理準備。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樣。”

她有些奇怪，但還是聽話照做。

門推開，陸勵成先行一步進去，說了些什麼，而後回頭，“蓁蓁，進來。”

她邁進房裡，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

陸勵成的父親靠著床頭坐著，周身很乾淨，眉眼間和陸勵成很像，是個書生模樣，而那薄薄的被褥間，在下半身的地方明顯坍塌了下去，看到她有些無禮的打量，也不躲避。

“是葉蓁吧？”陸父溫和地說著，“來，進來坐，別凍著。”

葉蓁點頭，聽話地進去，關上了門。房間裡很暖，並不像南方的家庭那樣沒有暖氣，陸勵成拉著她一起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我想你也聽說了，他媽媽不在了。”陸父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