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洗漱一下就關掉。”葉蓁習慣性道歉,她一直都覺得就這一年多了,不必太和她們爭些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
“以後再這麼晚就不要回來了,自己到外面玩別打擾到別人行嗎?”
葉蓁又蹙蹙眉,抬手看了看錶。
剛十點,正是平常她下自習的時候,比她們從自習室回來還早半個多小時。
很顯然,室友是在挑刺。
“我會注意的。”她冷冷淡淡地說,去拿東西洗臉。
“每天和個男生鬼混來鬼混去像個什麼樣子,”那室友用她聽得到的聲音嘟囔,。
她眯起眼睛。
酒勁尚在,手中抓著的盆子鬆了又緊,最終化作一句:“說話注意一些,我和勵成是男女朋友,什麼叫鬼混?”
“不就是個陸勵成麼?你拽什麼?”那人的語氣一下子嗆起來,蹭地坐起身,挑眉尖聲問。
“對啊,就是陸勵成。”她怒從心起。
“欺負別人沒男朋友是嗎?”
葉蓁覺得有些可笑:“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被迫害妄想症吧?”
那個女生的臉上一片混亂,紅紅黑黑的,眼睛還腫著,顯然剛剛哭過。
葉蓁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她曾經說過愛慕一個同學,但那人對她似乎不那麼感冒,心下明白了幾分。
這是失戀了拿她出氣呢。
“你少說兩句,我們這一年多還能好好過。”葉蓁冷哼一聲,“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管誰。”
她的眼睛瞟向另一個室友,被子下面一個小山包,顯然是醒了在裝睡。
好,很好,終於今天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她酒氣上腦,脫口而出:“我和誰談戀愛是我的事情,你要是嫉妒了就直說。”
她很少說這麼重的話,念在同屋兩年的份上,她一直都很低調,從來不在寢室裡說陸勵成的事情,就算是和半夏說,也儘量找她們都不在的時候。
“喲,硬氣呀?有男朋友了不起呀!”室友歇斯底里地喊,“要是哪天出點什麼事情,可別哭哭啼啼地來找我們幫忙!”
“哼,”葉蓁把盆子放到地上,抱胸站在那裡,“我能出什麼事,我一向過的挺好的,別總把你的氣往別人身上撒,我不是你誰,用不著聽你發大小姐脾氣。”
“你和關半夏都是一路貨色,表面看起來不知道多純情,誰知背後是個什麼東西,把不準人家陸勵成撿了個爛貨回來還當祖宗供著呢!”
“好歹有人供著,哪像你啊。”葉蓁皮笑肉不笑地說。
她平常不愛說話,卻也不是好惹的,做律師的哪個能在嘴上輸給別人?只是性格問題而已。
“另外,既然提到了半夏,那咱們就把帳算清楚,那件事除了我和陸勵成,就只有你們兩個知道,說吧,誰幹的。”
她說的是半夏的事情。
當時半夏回來她們都在,沒幾天滿校園傳的都是。
陸勵成是個嘴嚴的,不會亂講話,想來想去,只有她們其中的一個了。
“就是我怎麼了?人賤還不讓說啊?”那室友挑釁,“有本事別做啊?”
葉蓁失笑:“人做到你這份上,已經稱不上是人了,見不得別人一點好,都像你一樣倒黴到家才是好的對吧?”
“我倒黴?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倒黴呢?直研這種事捧給你老人家你都不要,真是白瞎了那群老頭子!”
“原來還有這個啊。”葉蓁施施然站在那裡,“我做什麼決定,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想要就自己爭取啊怪我做什麼?再說了我不要的名額人家都給了別人了你現在衝我發火管用麼?”
“得了便宜賣乖。”室友咬牙切齒地說,“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