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身子,彭思捷把習遠往外趕:“你先出去,待會再進來。”
雖說是有墨鏡,但清洗某些隱私部位還是得避開他。
十分鐘後,習遠進浴室,把只裹了一條浴巾的彭思捷抱出來,然後放到臥室的床上。
有小馬甲也沒用啊,她的內衣什麼的都在學校。彭思捷正煩惱著,就見習遠從袋子裡繼續拿衣服。
“你連這些都買了?”
“我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
切,自戀,彭思捷翻白眼,但不得不承認習遠真的想得很周到,他還買了兩條棉布裙。
有馬甲和裙子,她的胳膊和腳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習遠依舊是戴著墨鏡幫她穿衣服,剛沐浴完的清香淡淡的,直沁人心。
扣內衣釦子的時候,他觸控到她細嫩的肌膚;給她穿裙子的時候,他從眼鏡下方看到她光滑的小腿……
給彭思捷穿完衣服,習遠徹底鬆了一口氣,真是折磨。他取下墨鏡,替彭思捷蓋好被子:“我去洗澡,待會兒再進來陪你。”
“嗯。”彭思捷開心地點頭,“你要快點啊,我一個人好悶。”
習遠湊近吻她,鼻尖相觸的剎那,他說:“思捷,其實我並不想做君子。”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彭思捷就聽懂了他的話。彼此的呼吸相互交換,傳遞著特殊的熱量。彭思捷以為習遠會做什麼,可他只是輕吻她,然後起身去浴室。
習遠是去洗澡,用冷水。
如果不是因為彭思捷身上有傷,他真的保不準自己會採取什麼行動。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習遠遞了一條幹毛巾給彭思捷:“幫我擦頭髮。”
雖然只有一隻手,不過彭思捷很樂意。反正現在還早,兩人都很無聊。
習遠橫躺在床上,枕了一個枕頭:“後面的我都吹乾了,只剩下前面一點。”
彭思捷拿了毛巾在習遠的頭上胡亂倒騰,幾次戳到他的眼睛。
“哎呦。”習遠捂著眼睛叫喚,“我的眼睛肯定被你戳瞎了。”
哪有那麼嚴重,她也只是鬧著玩而已。彭思捷撥開他的手:“讓我看看。”
眉骨的地方有點紅,一定是被她戳到的地方。
習遠的眼睛很漂亮,不大,但很長,完美的弧度,深邃迷人。或許是因為久經世事的緣故,眼神中有一片沉鬱的滄桑。
彭思捷似乎是中了魔怔,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吻住他的唇。習遠愣了兩秒鐘,繼而加深了這個吻。
“習遠,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
“我的書包,我的書包還在醫院裡。”
他們接吻的時候,她居然是在想這個?習遠無奈地起身:“等你好了,我去幫你買個新的。”
那個書包是彭思捷考研後期買的,前一個被她背壞了。黑色的,容量很大,可以裝很多書。
“不行,我的錢包在裡面,還有很重要的東西也在裡面。”
“那我現在去幫你拿,只是不知道還找不找的到。”
“你現在去啊?”
習遠看了看手錶,才剛到八點:“現在也不晚,我換身衣服了就去。”
“那我在家裡等你。”
習遠去醫院,費了好一番周折才向當晚值班的護士問到:“是有個黑色的大書包,不過被張總拿走了。”
張總?是張俊輝。
最終,習遠拿到黑色的大書包。
彭思捷開啟書包的夾層,拿出那雙她戴了兩個冬天的手套。幸好還在,她拍著胸脯感嘆:“你還記不記得這雙手套?是你送給我的。”
是他們去年冬天一起去書城買書的時候送的,習遠一直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