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找塊玉先試一下，超能力有反應更保險，別等二黑來了又抓狂。”

老錢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玉帽花，放在茶几上，一隻手捂上去，帽花不震動，老錢又換另隻手，捂上去還是不震動。

“老柯，你捂一捂試試？這玉帽花至少民國，說不定清晚期，沒反應肯定是真貨了？”

“玉帽花不是銅貨，不會震動的。”

“那你……那你摔壞試試？會不會跟你瓶瓶罐罐一樣能復原？”

“老錢，要我說就別試了，試也沒用，怎麼說呢？劉二黑也是老關係了，人家不是讓咱鑑定，想把貨賣給咱，人家把東西擺上來，你用超能力試，試了發現假冒你不要了？這算啥？你也清楚，咱收貨實際上就跟賭一樣，當面驗貨，說定了價錢就得要，買假了咱也得認。”

“談價前試，這樣劉二黑沒話說。”

“那也不行，幹咱這行都是糊塗賣糊塗買，買前只能眼睛看，不能搞小動作。舉個例子，比如有人拿來一隻雞缸杯，你超能力一試，真的，你不撒手了，本來賣家不知道真假，給你要兩千，賣家看到你超能力驗證是真貨，真貨上億，這麼值錢的寶貝兩千怎麼會賣你？反而你不驗證真假，出兩千，賣家肯定偷著笑，還以為你買虧了呢，這個道理你怎麼不懂啊？”

“照你這麼說，以後收貨，咱超能力沒啥用。”

“怎麼沒用？不是賺了6萬？明天一早可以去地攤撿漏，熟人最好不要。”

“老柯，劉二黑拿來玉件，給你要個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價你要不要？要個三五百，咱買到假貨也就算啦，要是要個三五千呢？或者上萬呢？如果是漢玉，咱嫌貴，不就失去撿大漏的機會了嘛？”

“那也不能給人家摔壞。”

“要我說這樣，咱給二黑講明，就說我們有超能力，真的摔壞能復原，假的不行，假如二黑開價一萬，摔壞復原就按這個假，如果摔壞證明假的，咱也不能讓二黑賠錢，給了進價算了，你說呢？”

“不是說了嘛？玉是玉，不是瓶瓶罐罐，就算真貨摔壞也肯定不能復原。”

“你試試，不試怎麼能知道，帽花是我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老柯沒話了，玉帽花一拿到手裡，老柯臉突然變了。

“怎麼了？有反應了？”

“天哪！這玉帽花……怎麼這麼涼啊？比冰塊都涼……”

老柯話還沒說完，劉二黑出現在門口，看到老柯在老錢門市，打聲招呼直接拐進了老柯門市，老柯跟著進來，把老錢也拉了過來。劉二黑從包裡拿出一袋子錢幣，放到了茶几上。

“老柯，我今天不客氣，這袋子錢是我3000塊收的，都是什麼錢哪代的就不要看了，我也沒開啟看，原封拿來了，裡邊有沒有值錢的就看你運氣了，要的話你6000拿走。我這是實話給你說，如果我說5000收的你也說不出啥，我這人就這脾氣，這次我想多賺點。”

“二黑呀，價錢先別說，咋收上來的，講個故事聽聽？”

“沒啥故事，人家就告訴我漳河故道里挖出來的，具體在哪兒就不清楚了。”

“賣給你的是真正農民？還是幹咱這行的？不用說你也明白，現在造假手段高明瞭，都在源頭裡騙人，擔心造假的先把錢幣埋河裡，等你上門現場挖給你看，還有騙子在農村親戚家等著你上門收，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啊。”

“老柯，你要這麼說我就沒話了，不可能人家正好挖出來我正好趕到現場，誰能這麼巧？咱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什麼為人你還不清楚？不給你說假話，我這是在村裡收的，你如果疑神疑鬼吃不準，說個乾脆話，不要就是了，貨還是我的。”

老柯看老錢一眼，老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