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她,其餘三位小姐也沒好到哪兒去。
柳元景和薛城皆是習武之人。步履生風,卻因著幾個妹妹,不得不走三步停一步。
好不容易到了寺門口。柳元景心裡惦念著辛夷,心下焦躁。
薛巧巧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仍舊強打著精神努力朝前走,想找機會和表哥搭句話。
“幾位妹妹身子可好,要不要先到廂房中歇一歇。”
作為兄長,薛城十分體貼,薛真真身子已經乏到極點。故而羞澀的應道:“但憑兄長安排,我們姊妹的確累了。”
“好的。等你們歇息之後,再上香不遲。”
薛城的安排,柳元景並無異議,他正想找機會和辛夷見個面。如此安排甚好。
唯有薛巧巧十分不甘願,她雖然勞累,但是一路上盼望的就是能和表兄多多相處。兄長如此安排,卻是將他們隔開了。
只是,縱然心裡不喜,薛巧巧也不敢越了兄長提出異議,只能愁眉苦臉跟著前來指引的沙彌離開。
送走了姊妹,薛城邀柳元景尋主持下棋,柳元景正欲開口拒絕。視線忽被左前方吸引,口中話自然停了下來。
遲遲尋不到辛夷,金珠和銀珠早嚇得涕淚橫流。遠遠看到少爺和表少爺,兩人小腿打顫哭著跑了過去。
及至眼前,二人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地,話也不說,腦袋砰砰的砸向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
“你們兩人怎麼會在這裡?”
在普運寺碰到自己府上丫頭,薛城不由稱奇。看著兩人哭的梨花帶雨,更猜不出緣由。
自兩人出現且不見辛夷,柳元景就生出了不祥的預感,他上前一步,低頭問到:“辛夷在哪裡?”
柳元景聲音十分低沉,具有極強的壓迫感,金珠膝蓋一軟,抬頭眼圈通紅,哽咽著說:“小姐不見了。”
一句話,讓柳元景瞬間變了臉色,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在人面露出這副模樣還是第一次。
薛城在一旁站著,約莫也推敲出發生了什麼,他伸手按住柳元景肩膀安慰到:“不要衝動,問清楚再做打算,興許辛夷只是和下人走散了。”
關心則亂,薛城的話讓柳元景恢復了些許理智,他按捺心中驚憂冷冷發問:“不準哭,將事情說清楚,若是辛夷出事,你們兩個也去陪她吧。”
**裸的威脅,讓金珠和銀珠更加恐懼,兩人怯懦無比果然不敢再哭,銀珠結結巴巴的開口:“回稟世子,奴婢和金珠在樹下懸掛香囊,小姐在一旁休息。我們一回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扶著她往拐角處走。奴婢二人急急追去,誰知一眨眼,那女子便帶著小姐憑空消失了。”
“主持大人囑咐寺中僧人尋找小姐,可是前前後後找了個遍,也沒見到小姐蹤影。”
說完之後,金珠二人膝行爬至柳元景腳下,口中喊著:“奴婢該死,請少爺和世子大人降罪。”
寺廟中這般反常動靜,早引來路人駐足,只是無人敢靠近,更無人敢置喙。
柳元景周身的煞氣,快將空氣凍結,侯府的權勢,讓這些人十分明智,在柳元景露出怒色之前,匆匆離開。
很快,原本人來人往的道路,只剩下柳元景一行人。
薛城能感受到表弟的緊張和焦灼,他望了跪在地上的婢女一眼開口說:“玉卿,一定要冷靜,辛夷此刻生死未卜,我們要做的是儘快尋找線索找到她。不如先讓兩個丫頭帶路,我們到辛夷消失的地方,好好檢視一番。”
“好。”
柳元景逼著自己鎮定,腦中浮出無數個猜想,手指緊緊握在一起,只能聽由薛城安排。
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人,縱然萬分焦灼,在強迫靜心之後,柳元景還是梳理出了一些脈絡。辛夷與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