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襲飄逸的白緞長衫,手持白玉摺扇,俊美溫文,氣度非凡,相信,今天的那個什麼詩會,玄讞一定是裡面最奪目的翩翩公子!!
我知道,他是出去公幹的,身為帝王,總有無盡的責任,玄讞是個好皇帝,這次來荷澤,他也決不是單單隻為了帶我來散心,他有重要的事要辦,從他一路與軒銳的對話多少我也聽出點兒,可,莫說我不懂,就算懂,我也沒興趣知曉,難得能出宮快活一下,我當然更不會給自己自添煩惱。!
我常常一個人玩。
一個人玩時,我並不感到寂寞,相反,我覺得很熱鬧。!
我沒有特別雅人深致的愛好,以前在家,喜歡的也不過是女孩子們都喜歡的那些東西。漂亮衣服,鞋子,香水,植物,好看的畫,動人的書,浪漫的電影和音樂。對了,還有布,各種質地的布。棉,麻,絲綢,雪紡,喬其紗,燈心絨,華絲葛,古香緞。說起來,這也是受靜寧的影響,那丫頭片子從小就喜歡裝淑女,總抱著各種各樣的洋娃娃給她們縫衣裳什麼的,耳濡目染,搞的我也挺迷這些個東西,爸爸媽媽還樂見其成,他們說,如今這世道,喜歡女紅的小娃娃已經不多了,他們家煬煬是個有氣質的娃娃。
就為了這聲氣質,我有了那麼一點兒做女紅的基礎,現在縫個什麼衣服,補個什麼釦子,真的不成問題,可要真談到繡花,縫紉,算了吧,俺依然手痴一個!可,對各種布的喜愛,卻一點兒也沒減少!如今,來了這香鍛滿天下的地界兒,怎讓我不手癢?看著好料子,我就喜歡把它們剪成各種造型,然後縫成一個個小荷包,做的好不好是一回事兒,關鍵,享受的就是這麼一個過程,我玩的不亦樂乎。
咳!這隻米老鼠,就差兩隻黑耳朵了,我的黑布呢?在步匣子裡左翻右翻,就是找不著黑色的布頭,走下床,我開始滿屋子的亂瞄。這屋子沒有,我就圍著整個“濯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挨個找。可能玄讞很偏好白色,這間他的別院到處都是純淨的白,連角角旯旯的地方,我都看了,硬是沒黑色的布料咧。!
突然,停住腳,我望向一直不做聲,卻一步都不離開我的軒銳,“軒將軍,我想去集市買黑色的布!
“娘娘,您最好不要出濯苑!”平靜無波的回答,我也沒在意。關鍵是,我聽到的是“最好不要”,而不是“不要”,也不管人家是礙著身份不好直接阻止我,我故意迷糊的打哈哈,賴皮一笑,轉過身就直直往外走,人家能怎樣,只能跟著唄
雖然任著性兒出來了,可我真的還蠻乖,這麼熱鬧的集市,我什麼也不多看,直接見著布莊就往裡去,扯了點兒黑色布頭,就趕緊往回走,心理想著,別給後面這位添麻煩就是了。可,禍事真不是你想避開就避的開的,就算了你低著腦袋,一個勁兒往家裡趕,人家盯上你了,卻是想逃也逃不開的。
“站住!”連別院的脊樑角我都望的見了,卻硬生生被一隻明晃晃的劍鋒擋住去路,停住腳步,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回頭望向身後同樣被三個黑衣人用劍抵住頸項的軒銳,正好和他的目光碰上,人家眉頭蹙著,眼裡明顯寫著兩個字,麻煩。而我,也蹙著眉頭,眼裡寫著的卻是三個字,對不起。!
“就是這個臭丫頭!她破壞了祭祀,神才會懲罰我們!”!
“對!殺了她!用她的血去祭神!”!
“殺了她!殺了她!”!
截住我的人,似乎嚴重激動著,抵住我脖子的劍刃毫不留情地深入著,眼見著一拉,我就會血濺當場!命懸一刻間,我腦子裡全面空白,本能地———“啊!”淒厲的慘叫,絕對有可能震破現場所有聽眾的耳膜,卻在身邊的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
“我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神都不會告訴你們的秘密。神們都羨慕我們。他們羨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