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儘管打,奴婢正愁怎麼替大姑娘把您趕出趙府呢!”
其實她只是嚇唬嚇唬她,因為她知道趙亦柔在老爺心目中的分量,怕是她上房揭瓦,老爺也不會捨得將她趕出去,事情鬧出去之後,怕是她要更倒黴些。
不過趙亦柔是個自以為是卻又膽小如鼠的人,她太愛她自己,捨不得自己受任何一點傷,更不會冒險置自己於險境,所以她這樣說,趙亦柔定會停手。
果然她話音剛落,趙亦柔便憤然地停了手,面上全是不甘心。
“表姑娘,您還想再鬧嗎?”空竹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她。
趙亦柔差點氣得嘔血三升。
回到屋子裡,她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
抬眸環顧了孤寂冰冷的臥房,只覺得寒意從身體傳到了心底,叫她一陣陣打著寒顫。
她從前很想很想住大房子,可是到頭來給了她這麼大一個屋子,她卻一點都不快樂,她難受得厲害!
在趙府,她什麼都沒有,見不到爹爹,見不到孃親,更沒有人懂她明白她,大家都被趙亦萱耍的團團轉,在趙亦萱的光芒下,她就像一個可笑的小丑!
她突然很懷念從前一直想要離開的城東村。
咬著嘴唇,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蹲下身,環抱住自己的雙腿,將臉蒙在膝蓋上,放聲哭了出來。
娘,我很想你,我想回家。
哭了好一會兒,將所有的脆弱委屈都宣洩過後,趙亦柔已經冷靜下來,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出府見孃親一面。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告訴孃親,她也要從孃親那兒尋求幫助,否則她真要在趙府呆不下去了。
只是,趙亦萱叫人將她看的這麼緊,整個梨香院都是趙亦萱的眼線,她做任何事情趙亦萱總能第一時間知道,她該怎麼避過那些眼線,成功逃出趙府呢?
趙亦柔咬著手指,頗有些苦惱。
突然,她眼眸一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立刻衝到床榻邊,將床板抬起來,鼓搗了半天才中床縫中找出了一個白色的紙包。
那是她來到趙府的前一個晚上,孃親手塞給她的,對她說:“若是你遇上了什麼麻煩,便將這個開啟,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
她現在這種窘境,可以算得上是不得已吧?
微微猶豫了片刻,趙亦柔便義無反顧地將紙包拆了開來。
她以為會是什麼孃親寫的信,教她到底該怎麼做。
沒想到只是簡單的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相信?
她用手指輕輕沾了些放入嘴裡嚐了嚐。
是蒙汗藥!
她以前跟著孃親在外面闖蕩的時候,常常會遇到一些壞人,孃親為了保護她,便會隨手預備一些自制的蒙汗藥迷魂藥之類的相信。也是因為這樣,她們才能夠一直安然無恙。
孃親為何要給她蒙汗藥?
只稍稍思索了片刻,趙亦柔便完全想通了。
娘定是知道徐婉清和趙亦萱沒有那麼好對付,所以才會準備蒙汗藥,好叫她有機會出府。
想到這兒,趙亦柔嘴邊綻出一抹狠毒的笑意。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這包藥是砒霜,好直接毒死徐婉清和趙亦萱兩個賤人!
不過不急,娘是那樣聰明的女子,一定不會被趙亦萱母女牽著鼻子走,她定有辦法對付她們!
等到吃晚膳的時候,趙亦柔便趁空竹她們不備,偷偷將蒙汗藥下入了她們喝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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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天上沒有一絲星子,整個天空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在上方。
梨香院內反常般的寂靜無聲,只有寒風吹過樹葉的“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