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在與哀家說話麼。”陸瑾佩眼裡只有晚飯的吃食,好半天才瞧見了皇帝陛下不善的目光。
“你覺著呢?”
“啊,是,怎麼了。”陸太后又一筷子魚肉下肚,爽口的眯縫起眼。
“那我以後也這麼叫你。”皇帝陛下神情有些玩味。
“……”以下犯上,圖謀不軌,話剛要出口,陸瑾佩一個不留神就被魚刺卡了嗓子,疼得眼眶都紅了。
“傳太醫,取燭臺。”秦作庭著急忙慌地瞥了筷子,順手端起桌上的一小碟醋,給她攬到了懷裡,有些哆嗦,低聲道:“乖,別用力吸氣,喝一口。”
陸瑾佩聽話地飲了一口,酸澀的味道倒是讓嗓口的熱辣刺疼緩了緩,瞧著面前這人急的一臉緊張的模樣就想笑,哪知又牽著嗓子的疼,疼的眼淚直流。
那廂秦作庭將她倚在懷裡,輕輕地摸了摸她通紅的臉安撫道:“張嘴,我看看。”
太醫滿頭大汗來得時候,陸太后伏在桌子上喘著粗氣喝水,皇帝陛下正在一絲不苟地淨手,冷不丁地一盆水灑了那太醫滿身,銅盆噹啷一聲滿地的翻滾,宮女侍衛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微臣該死,陛下恕罪。”太醫一腦門子的汗,擦都不敢擦,直往地上磕頭。
“那你去死吧,來人——”皇帝陛下龍顏震怒。
“等等等等。”陸瑾佩啞著嗓子,扯了扯秦作庭的衣袖,這孩子莫不是急壞了,卡個魚刺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罷。
“好些了麼?”秦作庭側身去扶她,眼睛裡滿滿的關切,陸瑾佩笑得眉眼彎彎:“沒事沒事,還留著他給我治嗓子呢。”
“還不滾過來謝太后。”秦作庭仍是沒什麼好臉色,把陸瑾佩帶到鳳椅裡坐下,冷冷地瞥了那太醫一眼。
“微,微,微臣謝皇上、太后娘娘活命之恩。”
那太醫誠惶誠恐地請了脈,誠惶誠恐地被段靂押著去煎藥,臨出門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陸瑾佩笑得跌在椅子裡直打顫。
人剛走,秦作庭就揹著手站在她面前,擋著屋子裡的燭光,完完全全把她罩在一片陰影裡,陸太后莫名地就覺得心虛,訕訕地笑了笑。
“要是朕不在的情況下,壽昌宮裡再見著一條魚,闔宮上下的人全去浣衣局,一輩子也不要出來。”
轉眼間,伺候的宮女被嚇跑了一大半。
“哦。”陸瑾佩很是認真地對了對手指,應承下來。
“還有你,多大的人了,吃個魚也能卡著。”
所有的宮人都跑乾淨了。
“哦。”
……等會,好像有什麼不對吧。
“哀家好像是你後孃罷,有你這麼和哀家說話的麼?”你個小兔崽子。
☆、昏君你死期到了(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有點晚,支援一下,O(∩_∩)O謝謝!
秦作庭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個吃魚都能卡著的還當人家後孃,你慚不慚愧?”
“……當人後娘和吃魚有個毛關係,當後孃難不成還比拼吃魚麼?”陸瑾佩頗為幽怨地看了偉岸又高大的繼子一眼,當初聖旨上可沒有這一項。
“陸小佩,一個姑娘家滿口胡沁,在朕面前也就算了,說你你還敢頂嘴。”秦作庭抱著胳膊欺身而下,就把自家太后給逼到椅子的角落裡。
“我長了一張嘴,不說幹嘛使。況且,說句話犯了大靖哪條律例,只許皇上放火,不許哀家點燈,皇上你也太昏庸了罷。”陸太后期期艾艾地往後縮了縮身子,還拿指頭一個勁兒往外戳秦作庭的臉。
“你過來,朕告訴你長嘴幹嘛使。”秦作庭一臉不善,眼瞧著越湊越近。
陸瑾佩一把推過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