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凝得到訊息的時候,險些暈厥過去。
在家裡實在是坐不住,傅家人一家子全部都到醫院來等著了。
他們到的時候,傅君皇和安然還沒到,可是這可是驚壞了軍區醫院的上層,傅老主席和傅將軍竟然在大晚上的過來了!
傅老爺子的面色很不好,傅文勝現在也沒空去搭理不斷恭維著他們的院長,徐靜凝已經在傅家哭過了,她在外面,向來都是傅家拿得出手的主母,只是不同的是,此時的她將自己整個人都縮排了傅文勝的懷裡,緊咬嘴唇,手緊緊的抓著傅文勝的胳膊。
他們哪裡都沒去,就坐在手術室前的長椅上。
而醫院的上層們,一個個都賠笑的在一側等著。
傅君皇一身孤冷的抱著安然走到手術室前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
徐靜凝霍然起身,在她看到傅君皇懷中沒有絲毫生氣的安然時,她一把緊捂嘴唇,“天吶,怎麼會這樣,天吶,這誰幹的——!”
她走到傅君皇身前,剛想伸手去觸碰安然時,傅君皇卻閃身錯開,直接大踏步的走入了手術室,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
徐靜凝就似僵在了原地一樣,面色頓時變得一片煞白。
一直候在一側的院長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今晚的正主是那個小姑娘!
他們也不等傅老爺子發話,一連串的全都去做準備了,而之前那些做好準備工作的醫生們全部都被換了下來,軍區醫院最好的大夫,全部都聚集到了這間手術室裡。
一陣嘈雜之後,走廊裡恢復了安靜。
徐靜凝還站在原地,眼眶裡的眼淚在不斷的掉落著。
“靜凝,你……”傅文勝一把將徐靜凝攬入懷裡,嘆息。
傅老爺子一直坐在冰涼的長椅上,手中握著那條手杖,表情不動,只是視線一直落在手術室的門上。
“安然,天吶我們的安然怎麼會這樣子?她昨天都還好好的,那麼好的孩子啊,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這樣。”徐靜凝緊緊的抱著傅文勝,眼淚撲簌簌的掉著。
傅文勝只是緊了緊自己懷中哭得顫抖的女人,眸光深沉。
“安然不能出事,否則,君皇他會壞掉的,他會壞掉的。”剛才,在他錯開她的時候,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死寂,他,再次恢復到了他十三歲之前的模樣。
傅君皇親手將安然放在了手術臺上,院長認識這個渾身煞氣的男人,華夏最年輕最富有作為的少將,傅君皇!
此時的他猶如一尊修羅,軍區醫院的醫生什麼樣的戰士沒見過?他們甚至還被剛從戰場下來計程車兵用槍指著過,他們都沒有怕過。
然而現在這個一語不發,就那麼站在一側的男人,卻讓他們沒來由的膽寒。
院長有些小心翼翼的對著傅君皇道,“傅將軍,我們要開始手術了,您現在……?”
傅君皇竟然出奇的配合,他看了眼面色沒有絲毫血色的安然,他彎下身子,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下,一記輕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我在外面等你。等到你出來。”
手術室的門再次被開啟,傅君皇筆直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身後的門在砰的一聲被合上。
傅君皇就站在門口旁的牆壁前,他就貼著別冷而又蒼白的牆壁站著,頭顱低垂,眼瞼微垂,沒人能夠看得清他的表情,只是他渾身都充斥著受傷了的野獸的悲鳴。
聽到手術室開門的聲音,徐靜凝倏然抬頭,在她看到從手術室出來的傅君皇時,她掙脫開傅文勝的懷抱,跑到傅君皇身前,不顧一身是血的他,一把將渾身冰寒的他抱入自己的懷裡。
“孩子,我的孩子,沒事的,安然那孩子會沒事的。”徐靜凝雖是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