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喬重又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如同身在夢境中,彷彿切的切,都只是夢中某個失控的片段,當太陽昇起的時候,又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來。。
快艇很快駛到岸邊,跳傘員被人攙扶著下船,知喬卻脫掉跳傘服,自己走下去。儘管腳步還有些發軟,可是決定不再讓周衍看到自己軟弱的面。。
也許堅強,才是三年來學到的最重要的件事。。
謝易果和他的驢友兄弟突如其來地降落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白色沙灘上,兩人似乎都狼狽不堪,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艱難地大口喘氣。。
“嗨……”謝易果走到知喬跟前,脫下頭盔,副馬上要暈倒的樣子。。
“還好吧?”。
“不怎麼好,”他的臉色也很蒼白,“剛才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
“噢,”知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開玩笑,“至少沒有在降落時掉進海里,差淹死。”
“什麼?!”謝易果瞪大眼睛,從上到下地打量知喬。。
“嗨,那什麼……”另位驢友兄弟也面色不佳地走過來。。
打完招呼之後,知喬忽然醍醐灌頂地問周衍:“接下來們該幹什麼?”
“看到那邊的信箱嗎?”周衍指著沙灘另頭。。
“嗯。”。
“最先到達的人有‘讓路權’。”。
“又來……”知喬本想些什麼,但瞬間,意識到什麼,回頭看著周衍,“那們還等什麼?”。
幾乎在同秒裡,知喬和周衍拔腿向沙灘的另頭奔去。謝易果和那位驢友兄弟愣幾秒,才追上去。四人在鋪滿美麗的白色細沙的沙灘上奮力奔跑,知喬簡直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心裡只有個信念:那就是必須得到第名!。
次,綽號是“省略號”的驢友兄弟漸漸衝到最前面,依次排在後面的仍然是周衍和知喬,謝易果也許是剛經歷場生不如死的極限跳傘運動,因此被甩在後面。。
按照樣的順序看來,周衍和知喬仍然會是第名。。
“啊……”忽然,身後傳來聲挫敗的叫喊。。
知喬忍不住回頭,發現謝易果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掙扎著。。
猶豫秒,還是停下腳步,轉身向他奔過去。。
“沒事吧?”。
謝易果痛苦地抬眼看著,臉色越發顯得慘白:“好像……扭傷。”
“扶起來。”。
知喬抓著謝易果的手臂,他手撐在肩膀上,艱難地站起身,痛苦地抽著氣。
“能行嗎,哪裡扭傷?”。
“左腳。”。
“左腳嗎?”彎下腰認真地看著他的左腳腳踝。。
就在仔細辨認的時候,謝易果忽然猛地甩開的手,拔腿向豎著信箱的方向奔過去。
知喬錯愕地站在原地,直到他奔出十幾米開外,才意識到——自己被耍!
再次奮力地奔跑,比剛才更努力、更不顧切,但為時已晚,謝易果比早幾秒到達終,而他的驢友兄弟和周衍早就站在信箱旁邊。。
“所以,”謝易果喘著氣,從信箱裡拿出個裝著照片的信封,找出兩張照片貼在信箱上,“對不起,們得……讓路。”。
完,他皺皺鼻子,如同鄰居家最讓人頭疼的搗蛋鬼般。。
知喬兩手插著腰,站在原地,大口地呼吸。在水中的生死搏鬥和劇烈的奔跑讓用盡所有力氣,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哭不出來,好像淚腺忽然乾涸,又或者,可以為很多事流淚,卻獨獨不會為件事。。
驢友兩兄弟拿著新的線索信封前往下個目的地。知喬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唯難以面對的,是周衍。。
“……對不起,”垂下頭,種異常沮喪的情緒向襲來,“對不起,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