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除了警戒之外,範岱還帶著羅和範白菜開始製作簡易的大小箭鏃,以御來敵,大樹上也一直準備著一副弓和一袋箭。十分幸運的是,儘管大家都提著心。一路看可直到夜幕降臨。這一條十分狹窄的山縫周圍依然還很平靜,代表著最重要的三天已經過去了一半。
這第二個夜晚。大家睡得比前一夜安穩,當範小魚來到樹下,看見範岱衝自己笑的時候,一顆心又安定了許多。
不過,事實證明兩人都笑的太早了,就在範岱剛跳下來,範小魚還未在樹杈之上找到一個好位置的時候,心中猛然一驚。
“二叔!”範小魚立時一聲低呼,正準備好好地伸個懶腰的範岱動作頓止,一屈身又躍了上來,朝著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
只見兩座山頭外地一處低谷中,突然出現了一隊人,不,應該是一支隊伍。
不錯,正是隊伍,範小魚和範岱的視線都不弱,此刻雖然距離還隔著遠,但是那統一的官兵服飾和旗號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那是州衙裡地民兵以及弓弩手。
“別慌。”範岱沉著地道,一邊扭頭再次打量四周的地形,一邊回頭望望石穴處,才對範小魚道,“你先去抱個信,讓大家把火先滅了,藥也先不要熬。”
範小魚抿了抿唇,立即下樹安排。眾人原本第一日就已經準備好面對這一刻,現在聽說真有官兵來搜山,緊張歸緊張,但處理起來卻僅僅有條,很快就把篝火熄滅,收拾好了行李。
“小魚,跟你二叔說,我已經沒有大妨,我們現在馬上就離開這裡。”範通站了起來,直覺地認為躲藏不是個好辦法。
“爹,你先坐下,儘量儲存體力,要是真走,那路就長了。”
範小魚鎮定了一下,讓範白菜把範通拉坐下,又特別地囑咐了羅幾句,然後立刻悄然地回到樹上。卻見那支隊伍並沒有直衝這邊,而是已形成橫隊開始仔細搜尋,看情況,不到半個時辰就一定會搜到這邊來。
“這些官兵平時雖然都是軟腳蝦,可要是被這麼多人發現了,還真有點麻煩。”範小魚一到範岱身邊,範岱就皺眉道。
“二叔,爹說要走,你的意思呢?”範小魚緊盯著那些用鋼刀長槍撥弄著樹叢、一步一步向上走的官兵,腦中不住地思索著哪種方法更可行。
人多並不是問題,他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兩天,對附近的地形可以說已經相當的熟悉,若是真好好地利用地形打游擊戰,讓對方折損一半人數絕對不是問題。問題是兩兄弟不肯殺生,而且,若真殺了這些官兵,那麼他們的殺人罪就越發地被坐實了。
“不行,你爹內息未穩,現在絕對不能亂動,否則一定會落下終身後患。”範岱立刻否決。
“但若是被他們找到……”範小魚蹙眉,範通的傷勢空色早已說地很明白,她當然知道,可那個石頭洞雖然隱蔽,但卻不能百分百的保證安全,只有有一個萬一被官兵發現,不用動手,只要往裡頭扔堆燃燒的柴火,就足可把大家都活活憋死了。
“你馬上回去,把那些柴火攏成兩堆,套上你和鼕鼕的衣服。若事情真有不對,就讓我來引開他們。”關鍵時刻,範岱動起腦來毫不含糊,“要是實在還不行,那我們就只有大開殺戒了,大不了之後我們就向西走,永不回中原。”
向西,那可是吐魯番或西夏啊!
範小魚一怔,不過眼下的情景卻不給她再胡思亂想的時間,她應了一聲,立刻又返身奔回洞穴中,和羅一起忙碌起來,快速地做成兩個粗糙地樹枝人,為了讓其更逼真些,範小魚又捲了些乾草做頭部,然後給其中一個紮了兩條紅帶子。
“小魚,你們也不要扎假人了,讓你二叔回來,你們三個人立刻帶著鼕鼕和空色師父先離開躲一躲,不要管我了。”範通見範小魚不肯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