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是府裡的家生子,而是一個三等婆子的兒媳婦,半路上進來當差的,第二日又問了籃兒打聽的如何。
“能言善道,只是一點,嗜賭。”籃兒簡潔的答道。
齊悅原本就沒打算再添人,看了這丫頭的來歷年歲,也不太想用,聽到嗜賭更是再不考慮,過了兩日直接吩咐說府里人手不多不好再抽調丫頭,便讓身邊現有的三個丫頭辛苦些,將空著的二等丫頭的月例銀子加到這三人頭上了結了此事。
訊息傳來,周姨娘和阿金都大吃一驚。
周姨娘沒想到齊悅竟然沒用自己推薦的人,而且齊悅還是在宣佈了之後,才派人來和自己說一聲,派來的是個二等丫頭,說了聲謝,餘下的言辭便和對大家宣佈的說辭一樣。
“真是覺得有了侯爺和世子撐腰翅膀就硬了?連我都不理會了?這丫頭是歡喜的傻了嗎?”周姨娘笑的輕鬆,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茶杯。
齊悅可沒想這麼多,她之所以管家,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舒服點,放在身邊的人,自然更不能隨意,這件事很快就被她丟在腦後了實在是顧不過來了,正如她自己所說,自從得了世子和侯爺的勢後,她們的日子過得反而不如以前順利了。
先是三小姐的丫頭因為一碗粥跟廚房的人鬧了起來,緊接著庫房裡核對賬目不符一群婆子在庫房差點上演了全武行,蘇媽媽一推五二六有什麼事只有一句回少夫人去,鬧得齊悅的院子跟過年似的。
雖然齊悅快刀亂麻的解決了,但還是被侯爺叫去了,因為這次的事涉及到他的身邊人了。
“你要是不懂什麼,多問些你母親。”定西侯含笑說道。
齊悅應聲是抬起頭看著坐在一旁的似乎入定的大夫人,用帕子擦淚的朱姨娘,以及斟茶的周姨娘。
“少夫人也別怪事兒多”朱姨娘哽咽道,“我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想吃蒸魚了,我剛來的,也不知道府裡的規矩,不知道自己不能添菜。。。”
定西侯的臉色便比方才難看了幾分。
“月娘,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這是家,不是那朝廷的衙門。”他接過周姨娘的茶慢慢說道。
雖然眼前是個美人,但自己近身伺候的人受了委屈,他這個當男人的有些沒面子,跟美人比起來,還是面子重些。
周姨娘捧了茶,就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是,媳婦的錯,姨娘快別這麼說。”齊悅笑著說道,“有了身子的人,胃口就跟以前不一櫸,是我疏忽了,這就告訴她們去。”
朱姨娘帶著幾分委屈的笑。
“還是我不好,讓廚房的人為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吃這個突然又想吃那個。”她說道,一面去看定西侯,一手扶著隆起的肚子。
“侯爺,不如給朱姨娘單獨開了小廚房吧。”一直沒說話的大夫人開口了。
定西侯遲疑一下,看齊悅。
齊悅立刻點頭笑。
“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到。”她忙說道。
“這,這不好吧,別人都沒有。”朱姨娘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怯怯的看著定西侯,“我又是新來的。
新來的怎麼了?在外邊還錦衣玉食的捧著,進門了還能為了吃的受委屈?定西侯立刻拍板點頭了。
大夫人嘴邊帶著一絲笑重新入定了。
“少夫人,真不該開這個口。”阿如帶著幾分焦急。
齊悅坐在炕上喝茶潤潤嗓子。
“我知道,給朱姨娘開了。其他的姨娘必然也要下不去的。”她說道,“當著侯爺的面,我怎麼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吧。”
“夫人是故意的,她以前可從來沒給誰開過這個口子。”阿如嘆口氣說道,一臉憂愁,“這下好了,別的人又該有藉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