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陳飈終於收到了朝廷的任命,他被封為徵南將軍,假節,皖縣侯不變,督荊、揚二州。徵南將軍為四徵之一,僅次於三公將軍,位於四鎮將軍之上。
本來陳飈覺得這官職還勉強可以接受的,後來劉渙告訴他,上一任徵南將軍居然是馬騰。顯然,曹操打算給馬騰昇官,徵南將軍便被空了出來,就正好封給陳飈。
陳飈就不高興了,他佔據荊、揚、交三州之地,兵力十幾萬,馬騰就一兩郡之地,最多兩三萬兵,官職居然比他還大。果然,這時代還是個拼爹的時代,馬騰若不是祖先有點威名,能有今日的成就?
除此以外,他手下魯肅、諸葛瑾、步騭、劉曄、甘寧、黃忠等幾個人都被封亭侯,還有周瑜、黃蓋等因降過,爵位和官職小了些,也被封為被關內侯。
陳飈也明白,曹操如今攻烏丸歸來,不想與陳飈交戰,便不吝嗇官職和爵位,大肆封賞,反正不需要花錢。
日後雙方開戰,想讓曹操給他或他的人封官,那就難了。
……
話說傅巽奉陳飈之命,長途跋涉,花了一個多月時間,便來到了雍州右扶風槐裡縣,見到了馬騰。
“揚州傅巽拜見徵南將軍。”傅巽先向馬騰行了個禮。其實,傅巽是雍州北地郡人,和馬騰也算是同鄉了。所以,傅巽此次來三輔之地,也算是回家了。
只是,他離家多年,如今又是奉命而來,仍稱自己來自揚州。而馬騰此時並沒有收到朝廷的任命,仍是徵南將軍。
“你是奉陳飈之命來見我?”談及陳飈,馬騰臉上露出輕蔑的眼色。
傅巽如今投靠在陳飈帳下,正所謂主辱臣死,他聽到馬騰直呼其名,心中火氣大起。
“徵南將軍,我主名諱,豈是你有資格叫的?我主據荊、揚之地,兵力十幾萬,你據這彈丸之地,兵力一兩萬,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難怪被張既、鍾繇耍於股掌之中?”
“你……”馬騰聽到傅巽罵他,也是怒火大起:“你說什麼?你敢如此說我?難道不怕死嗎?”
“哼!我固有一死,但你亦不過冢中枯骨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馬騰怒不可遏:“來人,把他拉下去砍了腦袋。”他的話剛落,幾個士兵走了進來,拉著傅巽就往外拖。
傅巽也是硬氣,冷哼一聲,並沒有開口求饒,只是任由士兵拖他出去。
這時,馬騰身邊一個部將走到他身邊:“將軍,這傅巽殺不得!”
“哦!他對我無禮,我如何殺不得?”
“將軍有所不知,這傅巽只是揚州陳飈派來的,但他人卻是雍州人,三輔之地的百姓素來敬仰文人名士,若將軍殺了這傅巽,恐怕後患無窮啊!”
“什麼?你說他是雍州人?”
“正是!末將帶他進來時,已經派人查問過了。他是北地郡人。”
馬騰一驚,他是扶風郡人,對文人也是一向很尊敬。就是因為尊敬,他才會信任張既等人。他連忙派人去把傅巽給請回來,以免晚了人真被殺了。
傅巽被回屋裡,心裡一點感激都沒有,反而大罵:“怎麼?不是要殺我嗎?我正想求死,多謝你成全!”
馬騰連忙賠下笑臉:“先生,此乃我之錯,我並不知道你是雍州人,我等都是同鄉,我豈會殺同鄉的名士呢?”
傅巽微微一愣,才明白過來,原來馬騰不殺他,只不過是看在同鄉的面子上。
“雖是同鄉,但我忤逆了你,你乃堂堂徵南將軍,自然維護自己的權威,你殺我並不為過。”
馬騰也是一愣,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只想一心求死似的?莫非是想借我之手來殺死自己,以求得美名?他想到這裡,就更不敢對傅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