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飈決定仍以陸路攻城,同時,他仍派魏延帶著一千兵坐船而沿長江而上,到江陵南面,執行一項機密任務。
陳飈率軍來到城下,也不休息,直接列陣於城下。他知道江陵城只有劉琦守城,劉琦不擅長戰事,這就是機會。
他在甘寧的掩護下,來到城下,也想勸降劉琦。當然,勸降是其次,主要是想擾亂荊州軍軍心。劉琦是劉表的兒子,怎麼可能降呢?
城頭之上,除了士兵之外,還有兩個人,年紀看著都是三十歲左右,一個顯得有些憔悴,另一個卻是神采奕奕。憔悴的那個多半就是劉琦,那另外一個呢?
“城上的人聽著,我乃安南將軍陳飈,今日率軍攻打江陵,爾等趕緊開啟城門請降,否則我殺入江陵,雞犬不留。”
“哈哈哈哈,安南將軍好大的口氣,我江陵兵力雖少,但城防堅固,豈不是你一兩萬士兵能攻破的?”
“你是何人?”
“我乃荊州大將文聘!”
此人竟是文聘?陳飈雖從未和文聘交過手,也知他的名字,文聘曾兩次參與攻打江夏,是荊州為數不多的優秀將領。
原來,文聘接受劉表的調令後,走水路到江陵,只花了大概三天時間。只可惜,張允已經出兵。
到達江陵後,他曾派人給張允傳訊息,讓張允執行劉表的命令,退兵回江陵,堅守不出。
張允一看是文聘的命令,氣都不打一處來。他已經出兵了,如果無功而返,豈不被手下將士笑掉大牙?再者,這文聘剛剛上任,竟拿劉表來壓他,讓他難以忍受。
“原來你就是文聘。”陳飈雖驚訝文聘在此,但仍面無表情:“既然是大將,當看出我兵力遠勝於你,你仍做困獸之鬥,乃下下之選。”
“不如你把劉琦給抓了,開門獻城於我,我便任命你的荊州牧,如何呀?”
“哈哈哈哈!”文聘大笑起來:“都說安南將軍乃無恥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文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怒了我,我攻破江陵,有你好看的!”
“既然將軍有這本事,那就攻城便是,何必多言?”
“哼!既然如此,我便攻城。”陳飈轉身離去。
劉琦憂心忡忡地看著文聘:“文將軍,如今江陵只有一萬兵馬,張將軍大軍又不肯回,我們該怎麼辦?”
文聘看了劉琦一眼,心想難怪州牧不喜歡這個兒子。這劉琦精神狀態不好,遇事又容易緊張,不是幹大事之人。
“大公子勿憂,張將軍率軍出去,恐怕是對我不滿,但他還是會顧全大局的,我已派人給他送信,告知江陵被攻,他必會率軍回到江陵,屆時江陵之圍就解了。”
“有文將軍,我就放心了。”
陳飈回去後,先讓大軍安營紮寨,休息一天再說。
……
午後時分,長江江面上很是平靜,江水緩緩流動。魏延帶著一千人乘著船沿著長江而上。他的任務是攻破長江南岸的港口,以斷張允大軍後路。
魯肅做事精細,自然不會等張允兵臨城下才知道敵軍打過來了。他早就江邊安排了斥候,打探到張允留下一千軍駐於長江南岸的港口。他便將這個訊息一同傳給陳飈,陳飈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之所以選擇午後,是因為得手之後,恰好是天都黑了。如此,張允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船隻。
雖是南陽人,魏延卻不擅長水戰,但他也坐過船,至少坐船不會暈。他提前幾天在靠近港口十里處找了個地方藏身。
港口的荊州軍主要防備的物件是孱陵的揚州軍,而孱陵的揚州軍若襲擊港口,必是從陸路上過來。這也就是說,港口守軍對陸路上的防守會更嚴密,而會疏忽了水上的防守。這也是陳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