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自覺他已對陸琴琴仁至義盡,陸琴琴心胸狹窄因妒生恨,是為不賢,心狠手辣謀害原配,是為無德,但他諒在陸琴琴沒名沒分無怨無悔地跟了他幾十年,便不追究陸琴琴的責任了。
但他網開一面不追究陸琴琴的責任,不代表他會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陸琴琴的手伸得太長了,竟然越過他去搶賀家主母的位置。
倘若陸琴琴安安分分的,他本打算把這個位置給陸琴琴的,畢竟陸琴琴這些年來表現得還算不錯,算是個合格的賀家主母,不料陸琴琴私下裡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實在不配當主母。
但既然陸琴琴如此不安分,想要自己來搶,那他自然要給陸琴琴一個教訓,還要讓賀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讓其他人再也不敢試圖挑戰他的權威。
陸琴琴見賀霆態度堅決,知道大勢已去,臉色逐漸變得煞白,她為了賀家主母的位置汲汲營營籌謀多年,她本以為只要賀霆態度鬆動了,那這個位置她勢在必得。
誰知就在她距離主母位置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當年謀害姜雲的事卻忽然暴露出來了,千里之堤,終是潰於蟻穴了。
陸琴琴實在是太瞭解賀霆了,賀霆痛恨所有膽敢挑戰他權威的人,不管那個人是誰,這是他的底線,但凡誰敢越過這個底線一步,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不僅是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而且永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即便賀霆想再娶正妻,那個人也不可能是她了。
一想到她籌謀多年,卻有可能為白文秀做了嫁衣,陸琴琴就覺得胸口堵得慌。
賀霆讓她禁足一年,這個懲罰看似不輕不重不痛不癢,但陸琴琴很清楚,她作為賀家二房,如果消失一整年,一定會引起外界的質疑和非議,畢竟她經常代表賀家參加各種活動,一下子不出現了,那些人肯定會認為她出事或者失寵了。
陸琴琴遙想當年她剛剛踏入賀家大門的時候,真是風風光光人人稱羨,那時的她在想,姜雲的出身比她高貴又如何,還不是成了她的手下敗將,成了她嫁入豪門的踏腳石。
所有人都認為她會是未來的賀家主母,她也是這麼認為的,結果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她依然只是一個情婦,永遠也爬不到姜雲頭上,永遠被姜雲這個主母踩在腳下。
憑什麼?姜雲憑什麼?難道她竟然連一個死人都贏不了嗎?
陸琴琴一時心灰意冷悲憤交加,在賀霆轉身離開的瞬間,她竟然朝著一旁的石頭圍欄一頭撞了過去!
“砰!”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那些保鏢也有些猝不及防,賀霆腳步一頓,皺了皺眉。
一聲巨響後,陸琴琴頓時撞得頭破血流滿臉是血,她的貼身保鏢連忙衝了上去,把她扶了起來:“夫人!夫人你怎麼樣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而另一邊,程根生被幾個賀家保鏢押著往前走,他的嘴巴被一隻手死死捂住,整個人就像即將被宰殺的豬一般拖行著。
“唔唔唔!”他拼命掙扎卻又無法掙脫,只能瞪著一雙絕望的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保鏢把他拖到灌木叢深處。
“就在這裡吧,趕緊把這傢伙解決了。”
“要不要再往裡走走?這裡說不定會被人發現……”
“誰會往這裡來?趕緊解決了,到時候找個大貨車,直接碾成肉泥。”
聽著幾個保鏢隨意的討論,程根生當場嚇得褲襠都溼了,他痛哭流涕地想要求饒,被死死捂住的嘴巴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十幾年前撞死姜雲的那一幕,就如同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迅速掠過,當年他駕車碾壓姜雲,如今他也要被碾壓至死了嗎?
一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