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芝陷入了沉默，大概是想起了曾經的自己，當年她的父親重病在床，她卻掏不出手術費的時候，衛致遠及時出現了。

她曾經以為衛致遠是救贖她的那道光，她努力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甚至不斷給自己洗腦，強迫自己愛上衛致遠……

然而她卻不知道，衛致遠會令她墜入更黑暗的萬丈深淵。

所以在得知胡小婷的存在後，王丹芝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反而是深深的同情，她很清楚衛致遠的不懷好意，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是被衛致遠嚴密監控的物件，平時就連出門買菜都只能在衛致遠的陪同下，沒有衛致遠的允許連門都不能出，更別說去接近胡小婷了。

王丹芝只能冷眼旁觀，看著胡小婷逐漸淪陷，看著衛致遠徹底控制胡小婷，看著命運再次重蹈覆轍，看著當年的悲劇再一次上演。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衛致遠的態度變化，每次提起胡小婷的時候，他就開始變得暴躁易怒喜怒無常。

沒多久後，王丹芝就在垃圾桶裡撿到了撕碎的孕檢報告單。

她鬼使神差地把那份孕檢報告單撿了回來，藏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用，但我覺得可能是個重要的證據，就收起來了。”

“謝謝，很有用。”賀深朝王丹芝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行為。

王丹芝頓時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

賀深拿著孕檢報告單，回到了客廳裡，然後拍到了衛致遠臉上：“你還說你不認識胡小婷？”

衛致遠頓時目眥欲裂，他惡狠狠地瞪了王丹芝一眼：“你這個毒婦！”

賀深冷笑著質問衛致遠：“孩子是你的？”

衛致遠矢口否認：“你在放屁！我根本沒碰過她！”

賀深冷冷一笑：“哦，那這個孕檢報告單是怎麼回事？”

他一腳踩在衛致遠的手上：“不說實話，我就一根根踩斷你的手指，反正……這都是正當防衛嘛。”

“啊！”衛致遠半點疼痛都忍受不了，立刻尖叫著求饒了起來，“是我！孩子是我的！但也不一定！”

賀深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衛致遠疼得渾身直冒冷汗：“我我我……我碰過她，但也不止我一個碰過她，她說她懷孕了，但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賀深頓時愣住了，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止一個人碰過胡小婷，所以可能還有賀高，甚至他們一起……

所以就連胡小婷也不能確認孩子是誰的。

胡小婷沒有辦法，只能找上衛致遠，因為衛致遠年紀最大，是老師，是長輩，胡小婷只能選擇向衛致遠求助。

“你這個禽獸！禽獸不如！”一旁的王丹芝頓時感同身受，一腳踹在了衛致遠胸口上，“她還只是一個學生啊！”

衛致遠一邊被賀深踩著手指，一邊被王丹芝踹著胸口，頓時慘叫不已，不斷求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已經把孩子打掉了！還是我給她出的錢！”

賀深一時失語，半晌才冷笑著質問：“……怎麼，她還要感謝你積陰德？”

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胡小婷一開始就打算把孩子打掉，又怎麼會吃葉酸呢？

賀深又是一腳加重了力道：“你別想騙我，她一開始根本沒打算打掉這個孩子。”

衛致遠嚇得臉色一白：“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賀深一字一頓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一個字也別想騙我。”

衛致遠沒有辦法，只能老實交代：“一開始我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不管那個孩子是我的，還是……別人的，對我來說都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