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動也不動,就像受了傷一樣。
然而唐雨婉很清楚,剛才他們的車壓根就沒撞上這個人,分明是司機踩了剎車之後,這個人才故意撞上來的。
她又問了一遍:“這位先生,你是不是突發疾病了?需要給你叫救護車嗎?”
唐雨婉警惕心很高,始終沒有靠近那個人,誰知道那個人身上藏了些什麼。
就在圍觀群眾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個人終於動了,他猛地從地上暴起,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朝著唐雨婉刺了過去。
“去死吧!”
唐雨婉早有準備,連忙往後一躲,同時一把拉下了那個人的口罩。
“沈政?!”她大吃一驚,周圍很快也有黎琢玉的粉絲認出來了。
“臥槽,那不是黎琢玉的廢物經紀人嗎?”
“那個吃裡扒外的二五仔?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還敢來找黎琢玉?!”
“他剛才肯定是故意碰瓷的!我就早看見了,車壓根就沒撞到他!”
“他賣了黎琢玉,現在還敢來找黎琢玉,真是找死!”
這個一大早跑來碰瓷的人,正是沈政。
只不過比起之前意氣風發的職場精英,現在的他落魄而又潦倒。
不僅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就像好幾天沒洗了一樣,渾身也一股煙味和酒味摻雜在一起的惡臭,就像一個街頭的流浪漢。
沈政表情猙獰地瞪著唐雨婉:“都怪你!搶了我的工作!搶了我的一切!是你害的我!你害慘我了!”
他惡狠狠地咆哮了起來:“我的房子沒有了!車子也沒有了!我的錢全都沒有了!都怪你!都怪你們!去死吧!”
話音剛落,沈政就又拿著那把水果刀,朝唐雨婉刺了過來。
這些天他無疑過得非常悽慘,自從龍石娛樂把他開除了之後,他就沒了收入,不僅沒了本職收入,之前靠著監視黎琢玉得來的“副業收入”也沒有了。
石玉珠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這顆已經沒有用了的棋子,甚至還下了行業內的封殺令,讓他在整個圈子裡找不到任何工作。
別說經紀人了,和娛樂圈沾邊的工作都不要他,他只能去送外賣送快遞跑滴滴,但他當慣了呼風喚雨指手畫腳的經紀人,又怎麼可能甘心賣苦力?
沈政早就被娛樂圈慣出了一身大牌藝人才有的臭毛病,平時倒個咖啡都要找人倒,讓他給人送外賣送快遞還不如殺了他。
找不到工作他就只能在家躺平,偏偏他買的房子在寧城市中心,和很多有錢人和藝人做鄰居,房價高得要命。
其實他之前的工資交房貸就已經很勉強了,也就是時不時拿一點石玉珠的好處,這才勉強還上房貸,平時又花天酒地大手大腳沒有存款。
如今沒了工作,他很快就交不上房貸了,房子馬上就被銀行收走了。
車子自然也是一樣的道理,沈政雖然只是一個經紀人,但打腫臉充胖子賣了一輛高檔豪車,每個月捏著鼻子換車貸,如今一斷供,豪車也馬上被收走了。
他拼搏這麼些年,好不容易買來的豪宅豪車,一失業就通通被銀行收走了,可謂是一夕之間從天堂掉落地獄。
幾個月前,沈政還是一個豪車豪宅名錶名牌樣樣不落的人,現在的他卻一無所有了,他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落差,很難不扭曲。
他開始怨恨黎琢玉,恨他不拉自己一把,怨恨唐雨婉,恨她搶走了自己經紀人的工作,於是在酒吧喝了幾天大酒後,他藉著酒精壯著膽子來找黎琢玉和唐雨婉算賬了。
“去死吧!你們都給我通通去死吧!”
沈政朝著唐雨婉撲了過來,卻被唐雨婉一個過肩摔甩了出去。
車上的賀深看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