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總雖然是春妍坊的執行總裁，但他背後還有董事會，除了姜星澤這個佔股最多的幕後大老闆外，還有幾個佔據了一定股份的董事。

那幾個董事一聽石玉珠能同時拉來黎家和賀家的投資，頓時就拍板決定要換代言人。

反正在他們看來，林清竹和黎琢玉差不多，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們都是外國人，對國內的明星名氣沒什麼概念。

石玉珠最近又為林清竹砸了不少資源買了不少水軍，光從資料上來看，林清竹的粉絲還是挺多的，相比之下，黎琢玉的代言費還高那麼多。

洪總嘆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林清竹沒黎琢玉有名氣，但他的各項資料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比不上黎先生……”

“抱歉黎先生，我也很想爭取這一次的合作，但我也要考慮董事們的意見，只能期待下一次合作了。”

洪安妮氣得目瞪口呆：“他們覺得林清竹和黎琢玉差不多？開什麼玩笑！林清竹微博上那些粉絲都是買的好伐！評論區裡大部分都是水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那些資料也是買的，假得不行！”

洪總和董事不懂娛樂圈，但洪安妮不一樣，她可是追星人，自然看得出來林清竹所謂的資料基本都是買上來的。

這也是明星為了搶代言的常見操作了，先買資料買流量，然後拿著虛假的資料跑去告訴品牌方我多紅多紅，往往就有一些不懂娛樂圈資料的品牌方被騙了。

洪安妮之前還吐槽那些被騙的品牌方不懂娛樂圈，結果現在迴旋鏢扎她身上了！

洪總露出為難的表情：“我當然知道有些明星會買資料買水軍，可大部分明星多多少少都會買點，我們沒辦法完全判斷。”

“看脫水資料啊！”洪安妮恨鐵不成鋼，但她也知道這不是最大的問題，主要還是林清竹不要代言費，而且還自帶投資。

比起洪安妮，黎琢玉這個當事人還算淡定，他安撫了洪安妮一下：“沒關係的，合作而已，沒有這一次也能有下一次。”

洪安妮撅起了嘴巴：“我當然知道！可誰都行，就林清竹不行，他可是石玉珠包養的奶狗啊！說難聽點，他就是一隻鴨！一隻賣身的鴨搶走你的代言，讓我們這些粉絲情何以堪！”

說到這裡，她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連忙看向洪總：“爸！林清竹可是風險藝人，他是賣身的！萬一他當了我們的代言人，醜聞被人爆出來，會影響我們品牌形象！”

洪總皺眉：“你別胡說八道，林清竹怎麼會是鴨？”

“不然石玉珠為什麼對他那麼好？比對自己親兒子還好？”洪安妮又要跳腳了，“你該不會真的信了林清竹只是石玉珠乾兒子了吧？”

洪總顯然認為洪安妮只是為了幫黎琢玉才詆譭林清竹，畢竟誰讓洪安妮是黎琢玉的粉絲呢，所以她的立場就很可疑。

“安安，不能因為你是黎琢玉粉絲，就隨便詆譭汙衊別人，爸爸是這麼教你的嗎？除非你有證據，不然爸爸就當你在無理取鬧了。”

洪安妮一時氣急：“爸，你一箇中年企業家，會認一個比你小二十幾歲的女明星當乾女兒嗎？我知道你和我媽感情好，但你要是敢這麼幹，我媽分分鐘和你離婚你信不信！”

洪總一時語塞，半晌才無奈一笑：“不愧是我女兒，你還挺伶牙俐齒的。”

“不是伶牙俐齒，是和你講道理。”洪安妮語氣平和了一點，“我會去找證據的，如果證據確鑿，確定林清竹是風險藝人甚至劣跡藝人，你們是不是就不找林清竹當代言人了？”

洪總點了點頭：“那自然，如果林清竹確實有輿論風險，我們考慮到品牌形象，肯定不會在預先知道風險的情況下還和他合作，畢竟前車之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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