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看著那張照片，再次確信馮如珠和這件事絕對脫不了關係，和養老院事件的幕後黑手也脫不了關係。

只是現在還缺乏直接的證據，不過他相信那個隨身碟裡會有他想要的證據的。

賀深把他的猜測告訴簡可意之後，簡可意便把攻克重點放在了這上面，很快就找到了一份藏在深處的絕密檔案。

剛剛開啟那份檔案，賀深就震驚了，這份檔案竟然是一份合同，一份養老院高層和家屬簽訂的絕密合同。

合同的內容更是令賀深大受震撼，原來這家養老院並不是一家普通的養老院——這家養老院雖然表面上是養老院，但實際上裡面大部分人都和養老院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們和養老院之間或是存在各種各樣的非法交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進入養老院尋求臨時的庇護，或是這些人的親人家屬在和養老院高層達成秘密協議後，被送到養老院作為“人質”。

就比如賀深之前遇到的那個網紅名媛，她就和養老院簽下了協議，由那些高層為她提供各種各樣的資源和渠道，而她則把父母送入養老院中，為養老院宣傳打響知名度，而日後一旦那些高層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她也必須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

賀深很快就找到了衛致遠簽下的合同，衛致遠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簽下了協議，之後要把父母送進這家養老院裡，不過光從合同上來看，他似乎並沒有因此獲得什麼好處。

但人顯然不會幹對自己沒好處的事，衛致遠不可能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把他的父母送進養老院，這隻能說明他可能已經提前獲得過好處了。

賀深瞬間就想起了衛致遠之前乾的那些事，衛致遠一個大學老師，還是名牌大學的大學老師，願意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做槍手中介，顯然是因為有巨大的利益驅使。

其他人不說，光是馮如珠就必然給了衛致遠不少好處，但馮如珠顯然也不是良善之輩，肯定要想辦法牽制拿捏衛致遠，所以這很有可能就是馮如珠提出的條件。

賀深繼續翻看剩下的檔案，很快就找到了證明他猜測的證據，因為他在其中一份檔案上看到了馮如珠的名字。

賀霆投資了這家養老院，是這家養老院的股東之一，但馮如珠背地裡卻藉著賀霆的股東身份，利用養老院開展了“拉皮條”的副業，把那些客戶帶到養老院展開非法交易，而她則從中獲取好處，坐收漁翁之利。

這和衛致遠之前乾的事差不多，只不過衛致遠遠沒有馮如珠的手段和靠山，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會被果斷拋棄淪為棄子。

對馮如珠來說，就算沒有衛致遠，也會有張致遠李致遠，而衛致遠雖然左右了那麼多貧寒底層學子的人生，利用弱者為自己謀取利益，但他到頭來也不過是馮如珠手裡的一枚棋子而已。

當衛致遠的存在威脅到了馮如珠，當馮如珠不再需要衛致遠了，衛致遠就只能淪為棄子，他本就是與虎謀皮，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不僅無法自保，甚至就連身邊人都保不住。

於是馮如珠只用一張養老院的廣告傳單，就讓衛致遠意識到了他已經走投無路退無可退，一旦他落入警方手中供出馮如珠，他的父母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此他只能選擇跳樓自殺，以最決絕的方式保護他的父母。

想到這裡，賀深不由搖了搖頭，雖然衛致遠唯一僅存的良心給了他的父母，但他並不會因此對衛致遠有什麼改觀。

衛致遠依然還是個社會敗類，只不過是個沒壞得那麼徹底的敗類而已。

不過這也難怪當初警方都沒發現衛致遠的死有什麼異樣，最後以自殺來結案了，因為那天晚上衛致遠從頭到尾都沒和別人有什麼接觸。

即便警方發現了那張廣告傳單，也只會以為那是一張普通的養老院廣告傳單，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