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過去嗎?現在是傍晚接近飯點,夜市應該已經開始…”
遠遠望著那一棟棟建築裡詭異滲透的黑暗,空曠到沒有溫度的街道。
奧瑟遲疑了一下說道:
“可能已經出問題了。”
“必須過去!”全身害怕的發抖,但竟然不可思議的說出了與情緒相反的話。
“光禮塔不容有失!”看著奧瑟黑色碎髮下的單眼,安芬無比堅定。
“我們並不清楚情況,這種景象最好是叫更高階的強者來處理。”
奧瑟冷靜分析,並不是慫,而是理智,無腦去送死可不是魔法師該乾的。
“你不明白奧瑟,光禮塔對於世界來說是什麼,那是保護世界的基石!不容有失!哪怕是要我付出性命!”
聽到這句話,奧瑟神情呆了一下。
他頭一次真正認識這個話癆禮祭官。
一直以來他都把光禮教廷的人當做遇事就去送死的傻蛋。
但看來,他自己才是沒看清的那個人。
“你確定嗎?我只是二階魔法師,而你也是二階。
雖然光禮魔法師對抗侵染比我們有優勢,但這種情況,如此多的人口都消失了,可不是二階能處理的。”
安芬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簡陋鎧甲,轉頭對奧瑟淡然道:
“沒事的,我去去就回,假如我沒回來,你就趕快去請求救援。”
說完,安芬轉身走向幽靜的城鎮。
但被一直有力的手拽住了。
嘭的一拳,狠狠蓋在安芬的俊臉上。
奧瑟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想揍他,大概見面之後就想了?
“我真是不理解你們這些光禮教廷的魔法師怎麼那麼喜歡去送死!
搞得我背上一個隊友剋星的狗屎稱號!”
怒罵了一句,奧瑟拉起安芬。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說完,奧瑟閉上左眼痛罵著自己。
“狗屎的!我一定會後悔!”
安芬看著奧瑟糾結的模樣,大笑著說:
“謝謝你了!隊友剋星!”
奧瑟黑著臉走在前頭,一馬當先沒入城鎮的黑暗中。
……
……
城鎮裡安靜的可怕。
風彷彿都不願意在這裡停留。
每家每戶的門窗都有擦拭過的跡象,黑暗卻從這些窗戶裡滲出。
意外明顯發生在最近。
“光禮塔在哪個位置?”
在這樣的城鎮裡走著,奧瑟的聲音不自覺小了起來。
“就在城鎮背面的山體後。”
安芬裝英雄倒是有一手,一到城鎮裡慫的跟兔子一樣,全身抖的都快出殘影了。
瞅了一眼漫長的街道,通往山後的路明顯就在城鎮中心大街的盡頭。
“真是狗屎…”
奧瑟盯著足足有一公里多的道路盡頭,頭皮都快炸了。
太陽的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在地平線上,月光卻遲遲未來。
黑暗開始肆意遊動。
毫不猶豫的開始往嘴裡灌代價藥水,奧瑟注意力無比集中,精心準備的施法媒介也緊緊攥在手裡。
光禮教廷的光禮魔法師與他們的施法代價不同,甚至極少需要施法媒介。
對抗侵染有優勢的他們施法代價卻是最直接的生命甚至是本身的記憶。
無比昂貴,也無比強大。
因此一般都是同行的學會魔法師先做試探,實在沒辦法了光禮魔法師才會上。
這段短短的一千多米大概是奧瑟這輩子走過最漫長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