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跋涉並未讓奧瑟二人精神狀態變差,相反,自然的景色讓奧瑟與安芬還放鬆了不少。
畢竟一直與侵染打交道的他們可是很少有能夠放鬆的時間。
翻看了一下地圖,估計了一下距離,奧瑟扭頭對不遠處正坐在岩石上抖鞋裡灰土的安芬道:
“有沒有覺得不太對?荒野裡的捕食者都去哪了?不管是狼還是別的什麼食肉動物,怎麼全都不見了?野兔這麼多不可能會餓著捕食者的,但這些野兔都快氾濫了。
這還只是初春,等到夏至那簡直不敢想象。”
安芬抖完鞋裡的灰土穿好後,想了下,“難道是感受到異常全部逃走了?野獸的直覺非常強大的。會不會我們正在尋找的那個村落的原因。”
聽到安芬的理解,奧瑟扭回頭盯著手裡的地圖皺眉思索起來。
“或許有這個可能,但這些兔子為什麼不逃呢…難道是智商不夠…”
奧瑟總覺得有哪裡說不上來不太對,這次任務的危險級,可能很高。
“安芬!保持警惕,我總感覺這次任務會很危險,絕對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
安芬綁好鞋梆的束帶後聞言重重點頭:
“確實,這一路也太安全了,我也覺得有些不太正常,荒野裡竟然碰不到狼群,這在以前簡直不可想象。”
荒野最危險的地方不僅僅在於缺水與食物的尋找困難,最大的危險還是在於四處遊蕩的狼群。
這群頂尖的捕食者總是趁旅人們疲憊時從黑暗中蜂蛹冒出,奪去生命。
臭名昭著的野狼群是荒野的一霸。
收拾好行囊,再度確認方向,奧瑟與安芬毫不遲疑地繼續向目的地附近尋去。
一隻野兔半蹲在半山坡上,風吹過野草堆。
野兔的瞳孔裡映照著遠去的奧瑟與安芬二人的渺小背影。
彷彿即將被整個世界吞噬。
穿過厚重的土層。
直直往地下更深層。
無法數清的野兔像灰塵一樣佈滿了一條條刨出來的甬道。
壓根無法計算到底有多少條被野兔挖掘出來的通道共同組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巢。
在成半橢圓形的土巢最下方,最深處的地方。
無數野兔再此聚集,扭曲著被融入某種“生命”中。
沒人知曉它的存在,它也尚為真正誕生。
只有海量野兔瀕死時的意念不斷湧入其內,為其活化,為其誕生做薪火。
不知何時,一隻從地表上歸來的兔子融入巢的“核心生命”內。
清晰地記憶著奧瑟倆人背影的畫面映入尚為誕生的生命體腦海中。
猶如嗅到鮮血的鯊魚,亦或是尋覓到黃金的拾荒者,在積累到某種程度便再也無法前進,需要某種因素來完全誕生的生命體忽然產生了無法抑制的衝動。
它需要戰鬥!來破開既是保護自己也是囚禁自己的殼!
於是,地面崩裂,草木四濺,倆道正在荒野山脈中平緩行進的身影倏地消失在土地表面。
……
……
“安芬!能聽見嗎!你在哪!”奧瑟從碎土裡爬出來,甩開身上積落的草土使勁站起身,迅速環視周圍藉助上方散碎的日光觀察環境,警惕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
遠遠的有人聲從昏暗的多個彎曲橢圓隧道中傳來。
“能聽見!我在一大堆兔子窩裡!該死,這裡的兔子怎麼這麼多?像蟲群一樣密集!”安芬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靠近。
奧瑟順著略顯低矮的隧道缺口向安芬的聲音尋去,雙方距離並不遠,但隧道的特殊結構導致回聲,聽起來很遠而已。
沒過多久奧瑟便與其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