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理解,並不代表能夠晉升。
奧瑟非常清楚,現在他所處的境地,想要進階完全不可能。
瞭解知識是一回事,理解則是另一回事。
作為三階魔法師,他的經驗仍舊太少了。
直白點說,他活的不夠久。
身為魔法師。他,還是太年輕了。
無法滿足他去詳細的理解由三階晉升四階的過程。
現在的情況,正是地球古老語言中的趕鴨子上架。
不行也要上。
教廷的獵殺一旦開始,可不會因為敵人太弱就故意留手。
對待侵染,他們一視同仁。
沒有學會的任何人能夠直接幫助他。
塞怡的行為實際上已經觸碰了界限,但礙於沒有真正意義的助力,所以其他監視者全當沒看見。
可這一切也只是建立在奧瑟現今為止並沒出現被侵染的徵兆。
如果他身上出現任何被侵染徹底侵蝕的現象,第一個毀滅奧瑟的,絕對不是那些教廷獵殺小隊的人。
塔主會親力親為,直接捏碎奧瑟的腦殼,抽出裡面任何潛藏的侵染,毫不留情的送它們去迴圈。
此類小事,休因塔主不是第一次幹。
自休因法師塔建立,旗下學徒又不是沒有出現過被侵染徹底腐蝕的可憐傢伙。
其中有些難以處理的。
都被休因塔主所解決。
如此說起來,奧瑟需要恐懼的不該是教廷的獵殺小隊。
而是一直在關注奧瑟的休因塔主。
甚至還要加上一位隱藏在塞怡背後的普通路人雅拉塔主。
每位塔主,都不會對任何侵染留情。
辛虧奧瑟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被多少輕易便可碾死自己的強大存在關注,否則絕對會心梗。
掃去所有煩愁思緒,奧瑟把所有目標註意在,“測試”上。
現在他經歷的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測試?
他需要做什麼才能透過測試?
該如何在測試裡保住性命?
奧瑟瘋狂開動大腦,思索所有事件的聯絡,以得出答案。
“安芬舉報了我,但是不情願的情況下舉報的。
那個光禮魔法師認識我,相互印證下最後甚至找到了我過去的資料。
判定安芬的舉報大機率為真實,但不能徹底下定論。
這些事情之間有共同的聯絡性就只有:
我被侵染腐蝕了,不再是我。
所以,塞怡導師所說的測試,就是測試我是否真的被侵染所腐蝕?”
一番頭腦風暴後,奧瑟大致理解了現在該幹什麼。
從測試中活下去。
證明自己是正常的,並未被侵染置換或是其他什麼,自己仍舊是一名正常的學會魔法師。
所以他現在該乾的事,就是證明自己是正常的,但教廷已經認為自己不正常。
跟精神病院裡需要精神病人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一樣離譜。
“死迴圈啊,也就是說,塞怡導師認為我的破局關鍵在於晉升?
一旦晉升,就代表我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嗎?
畢竟所有被侵染的魔法師可做不到自己晉升…”
一旦魔法師被侵染徹底汙染,其力量階層將徹底固化。
兜兜轉轉,奧瑟再度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晉升四階之上。
“構建永恆迴圈……如果沒有活的足夠久,又能怎麼領會永恆呢…
難道真的要去體會接近死亡的瞬間,那令人絕望的永恆感受嗎。”
奧瑟頭痛的思考了起來。
腳下卻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