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大的佩尼爾,終究是有極限的。
他或許可以製造大量備用軀體,混淆其中,與魔法師們周旋對抗遊刃有餘。
可這一切都建立在死蟲細胞的多方向全能上。
只要奧瑟找到一個機會,讓其無法離開太陽的照射,沒有完善最後弱點的佩尼爾便將功虧一簣。
目前的問題是,如何讓其不閃不避站在太陽下。
腦海裡閃過某個扭曲的小身影,奧瑟立即按下那段邪惡思緒。
外形已經跟人類扯不上關係的他不想連思維也異化成怪物。
“如果能在日出之前毀滅掉他所處的環境,讓其無處可逃,或許能行。”
思緒潮水般湧出。奧瑟在眾多還算正常的想法中選擇出最為可行的一種。
與鏡體共鳴,對完全解放後鏡體的能力越發熟悉,奧瑟對計劃的把握更上一層樓。
雖然魔法位全部使用完畢,全身上下也再無施法材料,堪稱一窮二白,但奧瑟卻更加自信。
他一直從未主動開發過鏡體的完全能力,現在恰好是完善使用它的時刻。
也無愧奧瑟對課題的期待,鏡體已然成為大部分魔法型定都無法比擬的超優秀存在。
附屬高等野獸意識。
分裂魔偶。
形態變化。
物理傷害大幅度緩衝免疫。
魔法型定虛假擬造。
種種能力的出現,都表現出鏡體的超凡潛能。
假以時日,奧瑟或許能以此成就偉大。
但那是未來,佩尼爾的陰影一直存在。
學會那邊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奧瑟更不可能放任一個剛剛殺害他三位同胞甚至是更多同胞的傢伙到處奔走,悠哉悠哉完成那個冠以人類希望的噁心實驗。
奧瑟無法認同,以自己狹隘的想法為整個人類做出選擇的自大狂的一切。
佩尼爾,他就是奧瑟自打有想法以來見過的最自私的自大狂!
以整個人類的未來為由。
不斷破壞毀滅著眾多無辜生命,這樣的噁心傢伙。應該掉在處刑架上!
不過...已經是侵染魔法師的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地位去批判佩尼爾。
“真是該死。”
默默辱罵著離譜的命運,奧瑟仍舊在為拯救世界奔波。
一如其他普普通通的魔法師。
某處環境與拉亞絕不相同的怪異植物世界,休因塔主皺眉思考著音石內學徒發出的求救資訊。
“塞怡沒有趕過去麼..”
還未等休因塔主細想,遠方碧綠至極的天穹驟然泛起猩紅。
世界主宰者降臨。
“那個孩子...
現在,我只能相信它遵守約定了。”
無暇去思考其他,全身拘束裝甲紛紛爆裂飛出,一直封印的偉力徹底釋放。
世界開拓,進行中。
深邃地底的某處遺蹟內,塞怡咬牙切齒地與同伴說著此刻情況的緊急。
“我的學徒現在正在遭遇危險!我需要去支援他!”
“塞怡,清醒點,這裡是地下,遺蹟已經開啟,我們不能因為你的離開使領域缺失一個核心讓所有人承擔死亡腐化的風險。”
眾多魔法師疑惑地看向爭吵的方向,領域將他們連線在一起,整體會無比強大,但感知卻相應的變弱許多。
不甘的怒吼著,塞怡雙目發白,通透的像冰花,她不再言語。沉默繼續向此處遺蹟核心探索,她早一些完成任務,奧瑟的生還機率就大一些。
……
祥和的早晨,城市裡的人們都在忙碌。
與一天天重複度過的日子並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