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爺看得心都酥了。
&ldo;葶寶…&rdo;江聘伸手握住她的腕子,輕輕使力將她扯過來抱住腰,唇低過去,貼上她的臉。蜻蜓點水般,轉瞬就又抬起。只留下一個濡濕的印痕。
水光漬漬。
他嘆息般地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帶著綿綿的醉意,&ldo;我總算把你娶進家了。&rdo;
江聘剛喝了好多酒,嘴唇脫了水,極乾澀,卻又火燙。加上唾液的潤濕,接觸到肌膚的感覺,分外奇妙。
鶴葶藶騰地就紅了臉,側眸掃了他一眼,杏目裡波光粼粼。她用沒被抓著的那隻手慌亂地去推他的胸,反而又被握住。
江聘沙啞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邊,&ldo;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rdo;
他的身體太熱,烤的鶴葶藶口乾舌燥。心裡似有隻小鹿在踢騰,她吶吶兩句,只得安靜下來,任他環著。
&ldo;我從第一眼見你時,就喜歡你。&rdo;江聘笑起來,胸腔震動。他換了個姿勢,將鶴葶藶整個抱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地講。
&ldo;那時候我就想,怎麼有這麼好看的姑娘呢。只一眼,就像喝了一罈子酒似的,心便醉了。那日回去後,我心裡唸的全是你,我做夢都想著再見你一次,和你說說話,看你笑一笑。葶寶,我好喜歡你啊。&rdo;
江聘的手指粗糙,他不敢使勁碰她,就輕輕地摩挲。可他不知道,這種撩人的碰觸比刮疼更令人難以忍受。
鶴葶藶紅著臉縮在他懷裡,嘴唇囁嚅著,復又蚌殼似的閉緊。環著她的這具身體像個大火爐,烤的她鼻尖都滲出了汗。可心中的慌亂卻慢慢平復下來,她漸漸變得安心。
這些話江聘已在心裡想了很久,他本是不敢說出來的,怕嚇著她。可現在借著酒勁,他又有些不吐不快。
愛意在心裡翻騰,若是不給它一個突破口,江小爺憋得心裡發酸。
他的尾音好似還在耳中環繞,屋子裡安靜下來。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交融,鶴葶藶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只瞧到他硬朗的下巴,還有翹起來的唇角。
他看著窗外,手緩慢地撫著她的背。目光悠遠,神色安然。
鳳冠太重,壓得她頸子生疼。鶴葶藶緩緩動了動脖子,低呼了一聲。
江聘回過神來,焦急地去看,&ldo;怎麼了?&rdo;
&ldo;要卸妝梳洗了。&rdo;鶴葶藶拄著他的肩膀直起腰,臉頰上有紅霞。她有些羞於看他,只是眼角淡淡撇過就又落在地面,&ldo;你也洗一洗吧,要不然不好睡的。酒氣很重。&rdo;
&ldo;你不喜歡酒味兒?&rdo;江聘凝神聽著,卻又專注於她羞怯的樣子,只來得及抓住了她的最後一句話。他掩飾般地把手抬起放到嘴邊,呼了口氣後細細聞了聞,表情有些無措,&ldo;好像是有點味道。你若不喜,我便不喝了。&rdo;
&ldo;無礙的。&rdo;鶴葶藶被他的樣子逗得笑了,她伸了手想幫他把喜袍脫掉,&ldo;洗淨了便就好了。&rdo;
&ldo;我自己來,自己來。&rdo;她綿軟的手覆上肩頭,江聘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利落地把靴袍全褪下去,&ldo;別累著你。&rdo;
脫個衣服,能累到哪兒去。鶴葶藶看著他急慌慌的樣子,愣了下,又笑起來。
自己脫了也好,省的到時要她服侍,她倒是沒了頭緒。
&ldo;這冠子,是不是很重?&rdo;江聘穿著白襪站在地面上,身上只著了素白的中衣。他終於找到了些心神,看著鶴葶藶繁複的頭飾,皺了皺眉,&ldo;葶寶,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