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rdo;鶴葶藶眨眨眼,閉了嘴。
粟米另外準備了鹹鹹脆脆的芥菜絲,整齊地擺在盤子裡,上面還灑了香香的芝麻,滴了兩滴紅紅的辣椒油。
看著美味,吃起來也是清脆爽口。
圓子黏膩,芥菜清爽。配起來,剛剛好。
江聘看著碗裡白糯糯的球兒,再瞟了眼小口咬的歡欣的鶴葶藶。暗搓搓地笑。
葶寶是軟的,江聘是硬的。配起來,也是剛剛好。
這頓飯吃的很是可口。這麼久以來,江聘難得翹了次學陪她懶在家裡。飯後,鶴葶藶也不想逼他讀書,就和他一起在坐在牆根底下曬太陽。
旁邊是簇山茶花兒。即便是冬日,仍舊是開的熱烈燦爛,如火如荼。
江聘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那日和她商量好了後,第二天就找了花匠來,種了好多的山茶。
冬天裡花朵不好活,江聘和花匠聚在一起想了好多的法子,硬是給它們養的好好的。看過去,紅雲一般,美極了。
鶴葶藶問他為什麼這麼獨愛山茶。他不正經,撓她的癢癢逗她玩兒。
後來,姑娘努著嘴不高興,他就也說了實話。溫暖的,情話一樣。
因為那是我們的定情花兒。它和別的花不一樣。因為,意義是不一樣的。
我永遠記得那日你在蓮葉田田旁,簪著茶花笑得醉人的樣子。那副美景,只有躲在荷葉下的我看得見。
那一天,我記得好牢。我把它畫在畫裡,印在心上,永遠也不忘。
37、章三十七 …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光, 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快活的。
江聘在陽光下嘻嘻哈哈地逗著鶴葶藶一起鬧,把花朵摘下來,興高采烈地非要戴在她的發上。
她頭髮沒盤起來,只是梳成了條長長的大辮子, 羞答答地垂在腰間。耳邊簪了那樣大的一盤花兒, 碩大的壓彎了花枝, 要從她臉側折下來。
江聘性子活泛, 鬧過頭兒了,把愛安靜的姑娘也惹得嘰喳喳地說他。
&ldo;好好的花兒,你非得弄折了,看著不就好了。&rdo;鶴葶藶俯身去揪他的耳朵,皺著鼻子罵他,&ldo;要是到了夏天,一群蜂兒圍著我要蟄, 等你回家我非要哭給你看。&rdo;
&ldo;不怕。&rdo;江聘摟著她,腆著臉笑, &ldo;你夫君無所不能。&rdo;
江小爺確實是無所不能的。在後院的那隻狼青的父親還在時, 他就總愛帶著狗往林子裡鑽。摘野果子, 打鳥兒偷蛋,還要挖野蜂蜜吃。
有一次折騰狠了,用彈弓槍把整個一馬蜂窩都給打了下來。一尺多長的蜂窩,裡面的蜂兒都湧出來的情景簡直滲人。
鋪天蓋地的嗡嗡聲,遮雲蔽日。
江小爺也傻了眼,但他反應快。揪了根蘆葦棒子縱身往水裡一鑽, 遊得比魚都快。
他沒忘了那隻陪他長大的狼青。用褲腰帶拴住它的一隻爪兒,一人一狗一起逃。
等終於到了家裡,他出奇了的啥事兒沒有。連個小疙瘩都沒讓蟄著。
為此,他還去明鏡齋磨了老太太一整個下午。非要她給自己改名叫江賽風。
嗯…江小爺賽風般快。
他講得起勁兒,姑娘聽得也起勁兒,丫鬟小廝們也都豎了耳朵聽熱鬧。笑鬧聲順著風兒飄了好遠。
藍天澄澈,白雲飄悠。其景溫馨和樂,美滿幸福。
要是那個人不出現,便就再好不過了。
&ldo;江聘。&rdo;一道有些冷硬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嚴厲,不苟言笑。
幾人俱是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