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句話,如果您真是為了她倆好,就得讓她倆明白,犯錯是要付出代價的,是要成本的,你看,她們之前犯的錯,沒去打石廠,結果她們變本加厲了吧?”
趙程月根本不給呂夫人再開口的機會。
“當然,你不要以為是我未來夫君是為了我,幫大嫂出氣,才故意給她倆人的丈夫打劣等評價,我未來夫君是何等人?我若犯錯,他也會批評我,憑什麼他連我都不包容,要包容兩個外人?難道外人比我親?”
“當然,你非要強行說是因為我護著我大嫂,他倆才這麼做,也可以這麼理解,到時,邢大人是要把他為什麼給二人評劣等的理由例出來讓大夥兒一起瞧。”
“畢竟邢大人為人公正嘛。”
“到時候鬧到明面上,他們犯的錯可就不是降職,而是丟官擺職哦。”
“來來,邢大人還是徇私了,不然以他那性子,怎麼只是降那二人二級而已呢?”
趙程月嘆了口氣,故意做出內疚的模樣。
她說:“要是因為我,連累了他公正的官聲,可怎生是好啊!不行,我得去說下,不要因為我而手下留情!”
趙程月說著,就要去尋邢冰消。
呂夫人一聽她大女婿與二女婿要被擺官免職,這還得了!
呂夫人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趙程月。
趙程月睜著好看的星眸,有些迷茫的望著呂夫人。
“我錯了,”呂夫人頭皮一麻,只想到道歉。
“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要是她的大女婿與二女婿被擺官免職,那她兩個女兒豈不得恨死她?她兩個女婿豈不得恨死她兩個女兒?!
“您錯了嗎?”趙程月故作無辜的歪了歪頭,疑惑的看看暖閣內的其他人,彷彿理解不了呂夫人。
呂夫人雙手合十,帶著些哀求:“我錯了,我不該一味想著損失兩個女兒的利益,就如……就如剛才小女婿所言,是我小從沒管好她們三個人,我的錯,我錯了……”
“不用他們官復原職了,我那兩個女兒就是欠教訓!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我大女婿與二女婿好好教育她倆,”呂夫人絞盡腦汁說著歉意的話,試圖打消趙程月去娶邢冰消的想法。
趙程月再次迷茫的看向趙老三、趙程流,問:“趙爹爹、大哥,呂伯母說得對不對?”
趙程流與趙老三先是愣怔了下,隨即想到趙程月的行為的用意,二人在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又無奈。
“對,親家母不愧是呂家宗婦,”趙老三感嘆,不惜自貶,他說:“可比我這鄉野農夫強多了。”
呂夫人被誇了,儘管是被地位遠低於她的人誇了,可她的心情依舊覺得好了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趙程月眼神示意趙程流跟上。
趙程流則是怨呂夫人這樣對呂佳彤,不太想誇。
趙程月示意趙程流看呂佳彤。
呂夫人是一個識大體的宗婦,樣樣都拿得出手,甚至是比預想要優秀,唯獨除去她處理三個女兒關係的方式。
趙程流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還是岳母的思想高度高。”
這句話可以理解成誇,也可以理解成一種貶損。
此時的呂夫人覺得優秀的小女婿是在誇她,她不那麼難過了,神色也變得輕鬆。
呂夫人再次看向趙程月。
“不怕是世家培養出來的大家小姐,”趙程月點頭,給予肯定。
“娘娘說得果然沒錯,”趙程月將皇后擺出來,增加她話語的信服力。
皇后是至高位,也因此命婦們雖然嫉妒她,卻也打心裡敬她。
可不是誰都能登上至高的皇后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