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地下——
上京城的地下通道的某一個轉角處,被開闢出來的房間中——
地下開闢出來的逼仄房子裡,靠著燭光,將一角照亮。
牆上有兩道拉長的身影,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潘於氏與程遠帆。
柔柔弱弱的潘於氏依偎在程遠帆懷中,低低的抽泣著,她說:“我也不想的,都怪你,若不是你……我當初也不會……”
程遠帆輕拍潘於氏的後背,手也不規矩的撫揉著。
“首先,我喜歡的是你,然後才是你生的孩子們,現在你最在乎的是阿蓉,自然一切以阿蓉為重,”程遠帆嘴上說著甜言蜜語,目光卻快到令人難以捕捉的閃了閃。
程遠帆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潘於氏的後背,等著潘於氏放鬆。
他原本是想指責潘於氏。
為什麼不告訴他,太后竟如此偏愛趙程月的?!
在潘於氏一副柔弱的作態下,他選擇安撫。
潘於氏就像水似的,彷彿要融化在程遠帆懷中,埋在程遠帆懷中的雙眼,滿是算計。
程遠帆帶著潘於氏,將潘於氏的雙眼矇住,帶著人在暗道中七轉八彎,將人轉暈之後,將人帶到了一處有七十五度立著的梯子旁,才揭下對方的眼罩。
程遠帆牽著潘於氏的手,走到梯子盡頭,開啟一道矮得只能蹲著爬過的石門處。
開啟石門後,與賢王府院中的一口井底對上。
潘於氏又能跟潘予蓉碰上面了,潘於氏臉上有了笑意。
* * *
京兆府衙門內——
呂夫人抬出看似正理,可有時候聽著那麼不對味兒的理論。
她說:“你們是一個爹孃生的親姐妹啊!打斷骨頭斷著筋的親姐妹啊!她們不好了,難道你就能好了?”
呂佳彤氣得肩膀顫抖,難過的眼淚在眼眶裡翻滾,卻倔強的含著淚,不肯哭出來。
呂佳彤盯著呂夫人,追問:“那我不好了,她們怎麼沒覺得不好呢?!”
呂夫人哽咽,回:“你不好了,她們也沒落好啊。”
“是因為她們算計我,又想利用這件事情威脅我,被我告了,所以沒落好吧?”呂佳彤自嘲。
呂夫人皺眉,說:“一樣的,快撤了案子,我們回家私下裡說。”
“我若撤了,旁人怎知,是她倆聯手藥暈了我?我若撤了,旁人怎知,是她倆聯手將我送走?我若撤了,她倆是不是又能借著我失蹤一天一夜的把柄威脅我?可是……憑什麼呢?”
呂佳彤愁苦的望著呂夫人。
呂夫人見好言不行,乾脆低聲的威脅。
呂夫人走近呂佳彤身旁,壓低了聲音說:“若你敢告你兩個姐姐,你就不是我女兒!呂家將與你斷了關係!”
呂佳彤大受打擊,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呂夫人盯著呂佳彤,那眼神彷彿無聲的說“你自己掂量著辦”。
“啊!”
趙程月大聲的發出驚呼,捂著嘴,瞪著呂夫人。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趙程月。
實在是隔得有些距離,聽不到呂夫人與呂佳彤說了什麼,為什麼呂佳彤是這副受驚的模樣。
“我不明白,是你大女兒與二女兒,欺負了你小女兒,你小女兒只是想反擊回去而已,我不明白,不能反擊嗎?”趙程月擺出求知的樣子盯著呂夫人。
呂夫人驚了一跳,急忙說:“這是我們家的事情,由不得你一個外人插手。”
趙程月懵懂的點頭,乾脆未知的看向府尹。
“剛才我聽她對她說,若她不肯撤案,就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呂家不再認他,”趙程月看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