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何時拜了天地,做了義兄妹?”
趙程月猛地一個激靈。
邢冰消該不會突然覺得負罪感吧?!
別鬧。
她與他可沒半點血緣關係!更沒有親戚關係,也就認識,比較熟而已!
邢冰消定定的注視著趙程月,鷹眸之中,只倒映一人。
趙程月頭皮發麻,難道神秘力量放大邢冰消心裡的情感,也放大了這方面的?!
“嚐嚐,都是你愛吃的,”邢冰消拿起筷子,給趙程月投餵了一口。
邢冰消鷹眸幽深不見底,看不清所思所想。
趙程月有點忐忑不安。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自邢冰消身上感受到不安。
“你莫不是……後悔跟我結成夫妻了?”趙程月驚奇的看向邢冰消,笑嘻嘻的問。
趙程月做出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俏皮的衝邢冰消眨眼,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現在心中是何種滋味。
她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再好吃的食物,都味如嚼蠟了。
邢冰消不語。
趙程月險些把手裡的筷子給直接掐斷了。
邢冰消竟真生了那樣的心思?!
“呵呵,”趙程月蹙起眉,腦子裡努力回想著,本朝對於離異的女子是不是也有要求?
本朝針對未婚男女,的確有強行嫁娶的律法,可對和離的、被休棄的,似乎沒有要求再嫁。
嗯。
和離也行,被休棄也行,橫豎她超一品惠民郡主的爵位還在,手下也有了自己的勢力,財力,不存在離了邢冰消,就兩眼一抓瞎,什麼都無所謂。
趙程月想通了,歪頭看向邢冰消。
邢冰消伸手,一把將趙程月攬入懷中,低頭,吻上,這可是在酒樓包廂內啊。
是在家外面啊!
趙程月:“!!!”
她肯定他生氣了。
她只覺得他生氣得莫名奇妙。
邢冰消動作粗魯了些,卻依舊很剋制,保持著一不原則:不傷趙程月。
一刻鐘後——
趙程月拿出隨身帶著的小鏡子照了照嘴唇,衝著邢冰消翻了白眼兒。
“你不是說下午還要去馬場?”趙程月好笑的問:“那麼我頂著這紅腫的唇,怎麼去?”
邢冰消也沒好到哪裡去。
趙程月嘴唇被吮啃了,她哪裡會不反擊啊?!當然也吮啃回去。
此時的包廂內,無聲勝有聲。
沉默了一會兒,邢冰消招來人,讓人拿了冰塊進來。
兩個人在包廂內,吃過午食之後,又耗了足有一刻鐘多,才自包廂出來。
時間太短,嘴唇沒有完全消腫。
趙程月乾脆戴上了面紗,至於邢冰消,他愛怎的怎的,她不管了!
* * *
上京城郊外最大的馬場內——
邢冰消是昨天就預訂了馬匹,馬場在下午時,特地等著邢冰消過來,才陸續放其他客人進入馬場。
馬場總共就一百匹馬,排除馬兒的休息時間,一次只能讓五十匹馬接待的客人。
也就是說,下午會有五十名騎馬的客人。
最重要、尊貴的,便是趙程月與邢冰消二人。
等二人挑過馬兒後,才讓其他人進入馬場內選馬。
康護衛等人也跟著選了一匹,邢冰消這裡就騎走了十匹。
馬廄內還餘下四十匹馬。
照著馬場往日生意來換算,供駕御的五十匹馬,通常都會有十來匹馬閒置。
可今天,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邢冰消陪妻子來騎馬遊玩,他們怎麼可能不抓住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