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程月想:她總覺得,潘於氏與程遠帆的事情可以慢慢處理,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看他們活在後悔中,可她現在……有些不確定了。
翌日——
邢府——
邢大公子見邢老太太自昨天回來後,就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去,急得額頭汗都出來了。
“祖母,我們寫信給父親吧?父親說不定有辦法呢?”邢大公子心裡就跟被螞蟻爬似的,又癢又心痛。
躲在房間裡的邢老太太沒動。
邢老太太腦海裡一遍一遍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就連每一個細節,她都想到了,可也更加想不明白了。
邢老太太倒在八步紅木床上,整個人依舊是精神恍惚的。
邢大公子見他自己沒起到作用,於是拉來被養廢的邢二公子,讓邢二公子幫著說。
“祖母,太后是您生的,您經常這麼說,您怕什麼呢?太后難道還能不念著生養之恩?”邢二公子說話渾不拎,完全沒意識到話有哪兒不對。
邢老太太依舊沒吱聲。
邢大公子與邢二公子倒想往前衝,他倆是兄弟,說話沒邢老太太有威嚴,於是二人寫信給邢夫人與邢太守。
邢府內,因為邢冰消的定王的王位,沒一天消停的。
* * *
顧大將軍府——
“好不容易能參加朝會,為什麼又突然叫本侯不必去了?!”顧大將軍對來傳口諭的太監怒吼。
傳口喻的太監被顧大將軍身上的煞氣嚇得縮緊了身子,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莫名有一種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隨時可能要死的感覺。
“雜家不知,雜家就是個傳話的,”太監丟下這句,什麼賞錢的,他都不敢要了,直接溜了。
顧大將軍看著逃走的太監,眼睛裡帶著殺氣,額頭青筋暴出,隨時會暴起殺人的樣子。
驚受得不輕的傳口喻的太監又去了程遠帆的程將軍府傳話。
程府——
“什麼?本將雖說才三品,卻是能參加大朝會的品級!”程遠帆有些接受不了的低吼。
四月至五月,那一個月他都能如常上朝,憑什麼邢冰消官復原職,被封定王不久,他就要被屏退?!不得參加朝會?!
已經嘗過參加朝會的滋味,發現能參加朝會的官員與不能參加朝會官員的區別,其中的優越感,他都嘗過了,卻讓他退下來,他怎麼肯?!
“雜家就是個傳口喻的,”傳口喻的太監丟下這句,也不敢在程府多留,溜了。
程遠帆不甘心,想讓岳父,也就是顧大將軍幫忙運作一下。
程遠帆拿著精心準備的禮,朝著顧大將軍府去。
程遠帆還不知道他岳父與他一樣,於是乎,程遠帆成了顧大將軍的出氣筒。
程遠帆身上捱了打,帶著傷痛回的程府,卻還不能吭聲。
程夫人壓根沒意識到,這個時候的程遠帆不能碰,還巴巴的跑過去。
“我聽聞你不能參加朝會了?是真的嗎?”程夫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程遠帆能參加朝會,程夫人在參加夫人們的宴會時,也倍有面子,現在程遠帆不能參加朝會了,她又變成那個別人愛搭不理的透明人了,她哪裡甘心吶!
於是呢,程夫人帶著怒氣回來了。
程夫人被養得自私自利,這會兒,她只顧她自己不痛快。
“你怎麼不去問你爹?”程遠帆臉色陰沉。
程夫人道:“我現在是你妻子,你沒能力,我就沒面子!是你讓我沒面子!”
“你爹也被勒令不得參加朝會,”程遠帆似笑非笑,問:“我可是受你爹連累。”
程夫人皺眉:“不可能,我爹的功勞,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