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程月帶著周老夫子、吳老他們一起，有目的的翻看醫書，專門翻看關於咳疾這類的。

趙程流是不燒了，可他一直在咳，把他自己悶在房間裡，不願意見弟弟妹妹們，誰也不想見！

趙程月他們想進去，哪怕趙程月可憐兮兮的撒嬌，趙程流也堅持不讓趙程月進入。

趙程金打熬筋骨時，痛得冷汗如瀑布似的狂飆，都沒哭，此時，站在趙程流的臥室外，哭得稀里嘩啦。

趙程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最近的是小妹，再便是趙程流，趙程流才是他心中類似父親般的存在。

兄弟兩個守在趙程流的臥室外不肯離開，非要趙程流開啟門與他們見面。

趙程流也怕病氣傳染給兩個弟弟，不願意見面，將門窗關得嚴絲合縫。

趙老三：“……”

周老夫子：“……”

吳老：“……”

孫護衛等人：“……”

都很無奈。

就這樣，彼此煎熬著，過了七天時間——

孫護衛拿回了昂貴的器皿。

趙程月認真道：“孫叔，您能幫我守著院子，不讓人進來嗎？”

“趙爹爹能進不？”趙老三急忙問。

“最好不要，怕出錯，”趙程月搖頭。

“行……吧，”趙老三提醒：“你得乖乖出來吃飯，知道吧？”

“嗯！”

應是這麼應了，可趙程月卻沒那麼做。

培養菌群有溼度、溫度等要求，她必須留在屋子裡，用她異於常人敏銳體感，感受其中的溫度等變化等等。

發酵菌株，看著水果等物上長出菌子，挑出合格的青黴菌，進行分離，將其中合適的分離方法，利用器皿沉澱下來。

提取……

純化……

分離出其中合適的，她就會立馬又準備些食材水果等繼續發酵，也為失敗做準備。

不會因為失敗了，需要重新準備菌株時，沒有菌株的問題。

一個月後——

守在院外的趙老三他們不止要擔憂趙程流，還要擔心整天悶在房間裡，不願意出來的趙程月。

“送進了那麼多的食物，端出來的是爛的，壞的，也不知道……”

趙老三眉頭打成死結，壓力大，臉色變差，下巴又冒出了一堆青色的胡茬。

趙程金與趙程歲守在趙程流的房間外。

趙程金喃喃：“小妹也把她自己關在房間裡了，這才二十三天……大哥，你不見我們，也不見小妹嗎？”

趙程流捂著嘴，壓迫著咳嗽，眼睛裡充斥著紅血絲，也是難過得不行。

他家小妹啊！

真是！

* * *

上京城的街道上——

關於趙程月的人，故意在街道四處散播訊息。

“聽說了沒？惠民郡主她大哥是被抬出貢院的，據說發燒到昏迷，估計喲，要燒傻了！”

“那是快一個月前的訊息了，你訊息落後了！”

“什麼？”

“你們聽過讓一個肺癆子當舉人的沒？”

“啊！”

“天吶……”

“該！潘家嫡么去誠心去道歉，他們故意把人關於門外，報應來了吧！”

“不是，那天惠民郡主的大哥生病了，誰還有心情理其他的啊？”

替趙程月分辯的聲音，很快就被“報應來了”之類的說話聲音淹沒了。

見不得人好的大把大把的很多！

中立看事態發展的更多！

敢於站出來說話的只有一小部分人，他們很快就會被見不得人好的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