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於氏心口一陣窒息,不敢置信的瞪著潘老媽子,再也維持不住溫柔的形象。
“小姐昨天自菊園宴回來,就一直悶在屋子裡不出來,”潘老媽子嚇了一跳,急忙道。
潘於氏立馬去潘予蓉。
見到潘予蓉臉色難看,心疼不已,打定主意,死皮賴臉,也要讓趙程月他們認她!
她這受的委屈,只是一時的,等到她寶貝女兒予蓉登上高位,就好。
威武侯府——
高夫人探知趙程月他們一早就離開上京城,故意瞞著沒與高蒹蒹說。
威武侯則令人準備車馬,不讓高夫人知道,讓人護送高蒹蒹追著趙程月他們離開的馬車隊伍離府。
等到高夫人知道時,已經是隔日一早,再想將女兒追回,也晚了。
* * *
翌日一早——
面色蒼白的潘於氏只是簡單的打理頭髮與衣服,並沒修飾慘白的面色,去了郡主府。
郡主府所在東大街,一片安靜,街道旁有小攤販,同樣安靜的蹲著,沒人吱聲。
潘於氏自馬車上下來,親自去敲響的門,將她的拜帖遞給門房。
潘於氏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只當趙程月又換了門房。
“與她說,若她不願意見我,我會一直站在這裡,”潘於氏溫溫柔柔的說著威脅的話。
潘於氏很清楚,要讓趙程月認她,她得先見著趙程月。
守門的門房上邢冰消的人,看了潘於氏一眼,將門關上。
至於傳話什麼的……
趙程月他們昨天就已經離京了,他難道還要拿著拜帖追出上京城?
門房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兒。
潘於氏就站在郡主府外,哪怕被路過的人瞧見她狼狽的站在郡主府外,她也沒動。
不過兩刻鐘,又是一張拜帖送到郡主府。
門房同樣收了,並沒說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的事情。
潘於氏就這樣從大清早的,站到了中午。
潘於氏是被養在屋子裡的嬌娘子,站了半個上午,柔弱的身子已經搖搖晃晃站不住。
潘於氏眼中反而激起了幹勁。
她不信,她不信她在郡主府大門外站得暈倒了,趙程月他們依舊能無動於衷!
潘於氏想著潘予蓉現在的情況,站得趙發堅定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潘於氏從早上站到中午,沒吃中午飯繼續站,身體堅持不住,筆直的往後倒去。
“這惠民郡主可真是……讓人乾站了一個上午、中午,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上京城中,只有少數人知道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上京城,他們只知道潘於氏為見惠民郡主一眼,在郡主府外站暈過去。
就有那鹹吃蘿蔔淡扯心的御史將這一點寫在摺子裡,參趙程月,讓人轉送到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也是不知道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上京城的人。
是皇后與邢冰消商量後,決定瞞下。
若讓老皇帝知道趙程月他們要離開上京城回朝陽府城,老皇帝多半會拒絕。
老皇帝想留趙程月下來,為明年開春改良水稻種植做準備。
* * *
又是一天時間——
趙程月離開上京城後的第二天……
早朝上——
御史將參趙程月自大囂張的摺子遞到老皇帝面前。
陳御史大聲痛斥趙程月:“她現在是惠民郡主,是表率之一,就敢如此張狂,不得不罰啊!”
朝中半數官員跟著附和,覺得陳御史說得對。
邢冰消上前一步,回:“惠民郡主前天就已經離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