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雲眠能夠窺探到這些，明顯比自己能耐。 雲青曦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後問道：“顧小姐就算知道獻王病情，你可有辦法幫忙解毒？” 顧雲眠一聽這話，就知道獻王的確中毒，而云青曦並沒有辦法。 這是願意跟自己進一步談一談了。 便笑著道：“我得看過才能知道，但我並不能直接以醫者的身份上門。” 雲青曦很驚訝：“顧小姐也懂醫術？” 顧雲眠謙虛一笑：“略懂一些。” 雲青曦詫異，她以為顧雲眠說的略懂，真的是略懂。 顧雲眠與自己不同，自己被雲青韻生母偷走丟棄，幸逢走街串巷做鈴醫的師傅路過，撿了回去養大。 學醫的初衷是生活使然，為了生存，再來就成了職責與愛好，徹底丟不開了。 顧雲眠是從小養在深宅裡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去學醫術？ 想來也沒有學多少，還想給獻王治病？ 雲青曦有些擔憂，但也不想打擊顧雲眠，斟酌了下措辭才道：“獻王身份尊貴，御醫都束手無策，更別說我等。 給他治病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顧小姐想怎麼看呢？” 顧雲眠也正色看著雲青曦：“謝雲三小姐提醒，我來之前都已經想好。 目前有兩個方案：一，我改頭換面陪貴醫館的大夫一道過去，看診時會由其監督，不會貿然下藥。 二，還得麻煩雲三小姐說明一下具體病況，我先分析一二。 當然，這些都不強求雲三小姐。” 雖然顧雲眠提的要求聽來都與醫館的規矩相悖，但她態度隨和誠懇，比蘇令笙好千萬倍。 雲青曦即使覺得為難，也並不反感。 但是要一口答應，自己要承擔的風險也很高。 見雲青曦又沉默，顧雲眠道：“若是雲三小姐實在覺得難辦，那也無妨。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說著站起身。 雲青曦見她這樣，倒有些急了。 顧雲眠幫自己已經不是一回，還給自己提供了那麼多救命的訊息，就這樣無功而返，自己心裡上過意不去。 雲青曦想著顧雲眠的身份，總不可能進獻王府刺殺獻王吧。 於是咬咬牙，最終鬆了口：“事關救治病人，我便信顧小姐一回。 昨個獻王府的確派人來請了我醫館的三位大夫上門，我也跟著去了。 獻王殿下的確中毒，但那毒很怪異，我琢磨不定，如今都沒有頭緒。” 跟著說了大概脈象，和病症：“如今毒不能解，但對人本身也沒有大的妨害，顧小姐也不必太擔心。 盛京人才濟濟，想來總有辦法。” 這是沒有指望顧雲眠能做什麼，只出於示好的安慰。 顧雲眠聞言眸光微凝，覺得沒有道理啊。 她都給了鳳翎御藥包，那藥包可令百邪不侵。 不僅對一般毒素可以防護，任何毒物也都不敢輕易靠近。 除非是鳳翎御不信任莫名而來的藥包，一直沒有戴在身上？ 如此想，覺得也合情合理。 一時心情就有些複雜，這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到。 好一會兒，顧雲眠才道：“聽雲三小姐所述，怕不是一般毒，而是蠱毒。” 雲青曦驚訝不已：“蠱毒？” 隨即眼眸一亮：“我怎麼沒有想到？！ 只有病患自己覺著難受，而脈象上絲毫不顯……是的，應該是蠱毒。 我聽師傅提及過，的確有蠱毒能夠造成這種病症，但中原禁止這種東西，這才很多大夫都不知道。” 再看顧雲眠的眼神也變了：“顧小姐既從脈案描述便能知道是何毒，可是真的有解法？” 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看輕了她。 顧雲眠溫柔淡笑：“我得看看。” 之前雲青曦還有顧慮，如今的話是以看救星的態度看顧雲眠：“那行，我給你安排。” 顧雲眠微笑：“那咱們算是達成結盟了？” 說著朝雲青曦伸出手。 雲青曦一愣，繼而伸出手與顧雲眠交握。 兩人相視一笑，痛快的道：“合作愉快！” 顧雲眠也沒立即走，另外拿出兩張藥方遞給雲青曦：“我與我娘說，是出來與小姐妹討論合夥做生意的事。 自然不能誆我娘，便冒昧多問一句。 如這樣的藥方，雲三小姐可感興趣？” “噗……”雲青曦突然覺得新交好的小姐妹有些意思，“那我看看！” 她不敢說自己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