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那邊,鳳弈舒又想好了一個餿主意:“接下來就簡單比個書法吧,不過嗎,比賽規則是:你們不能看著寫。” “不能看著寫,還蒙著眼睛寫?還簡單?”林靜雪不可置信。 鳳弈舒打了一個響指:“雪兒聰明! 的確是要蒙上眼睛寫。 想來大家都是自小苦練書法,睜著眼睛寫,都差不到哪裡去。 未免難分高下,咱們換個玩法試試看。” 林靜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閉著眼睛寫字,那是鬼寫符吧? 到時候全部淘汰,倒是真省事。” 鳳弈舒滿臉笑容,並沒有否認。 就著當前的位置,鳳弈舒只讓人撤走了屏風,然後讓給每人發了一根布條矇住眼睛。 明都督道:“哈哈,舒王殿下可真是有好多奇思妙想。” 鳳弈舒笑的一臉春風,很是得意道:“本王沒有什麼大才能,要說到吃喝玩樂,本王可是在行。” 一副很是驕傲,沒有絲毫羞恥的模樣。 群臣與內命婦們皆跟著禮貌微笑,恭維吹捧:“還是舒王殿下會玩!” 就算這性質跟不學無術的紈絝區別不大,那也是有區別的。 誰讓人家是皇子? 舒王這個裁判身份重量在,三連勝的隊伍都沒有反對,敗軍之將的隊伍更沒話可說。 顧雲眠執起筆,就有婢女上前來為她蒙好了眼。 所有人身後也都安排了人,矇眼布不過自己手。 準備就緒後,鳳弈舒一聲開始,各自手裡的筆便落在了宣紙上。 然而不到一刻鐘,淑容郡主忍不住第一個撂挑子。 實在是一片烏漆嘛黑,都不知道畫哪裡去了。 反正都要輸,也懶得作勢了。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情況,便陸續放下筆。 最後,只剩下顧雲眠一個人還在端著姿態書寫。 不免引得眾人人側目。 “其他人看起來是放棄了,顧小姐似乎遊刃有餘啊?”明夫人離秦氏近了些,好奇的問道。 林夫人說:“我記得此前這小丫頭就是閉著眼睛射箭的,想來閉著眼睛書寫也難不住她吧?” 喬氏輕聲說:“射箭歸射箭,也就是那片刻的時候。 但我見她這都寫了好一會兒了,也沒有停手……這看不清,怎麼可能寫好字? 反正大家估計都一個樣,其實不必繼續逞強的,這又不是真的考試。” 秦氏微微皺眉,哪裡又聽不出喬氏在內涵她眠兒爭強好勝? 真是陰魂不散,討厭鬼。 剛想說什麼,鳳奕舒就在旁邊喊上了:“來來來,顧小姐也擱筆了,讓大傢伙看看,都畫的什麼符? 你們也可以摘下矇眼布,欣賞一下自己的畫作。” 明明是書法比試,鳳弈舒卻喊畫作,分明是有調侃的意味在裡頭。 矇眼布摘下之後,比賽的一群人在看見自己寫的東西后,一點不意外。 但是都記得,舒王好像說了顧雲眠最後一個寫完。 出於好奇,便都紛紛看向她的桌案。 這一看,便都滿臉震驚訝異。 林靜雪驚呼:“雲眠,你你閉著眼睛寫了一首詩?” “你是作弊的吧!”淑容郡主幾乎是脫口而出。 顧雲眠還端坐在位置上,聞言微掀羽睫,抬頭看向她。 眸子淡淡,卻讓淑容郡主一陣心虛。 “淑容郡主一張嘴真是誣賴成性。”林靜雪是一點也不客氣。 淑容郡主雖然已經後悔衝動,但話已經出口。 當即又爭辯道:“我們都沒有寫出來,誰知道是不是給她矇眼睛的人放水了。” 顧嵐澤這時拿著自己寫的東西和顧雲眠的放到一處:“淑容郡主不如說我兄妹串通作弊好了!” 眾人看見顧嵐澤寫的內容也是不小的驚訝。 雖然不如顧雲眠寫的內容多,但“福如東山壽比南山”八個大字遒勁有力,筆鋒俊逸,而且十分應景。 這水平,怕是在座睜著眼睛的都未必有這水平。 誰造謠定北侯府大公子是大字不識幾個,不學無術的兵痞子? 淑容郡主唇瓣翕動,漲紅了臉,更是激動:“這怎麼可能,我們全場都沒有寫出字來。 偏偏你兄妹二人不僅寫出來了,還寫的這樣好。” “為他兄妹二人綁眼睛的是本王,淑容啊,你這是在質疑本王幫定北侯府兩位作弊?”問這話的是鳳弈舒,鳳弈舒臉上還有笑容。 但淑容一下就慌了,她剛才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