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出來!該死的女巫!我可不怕你!”
阿肯把火摺子當成火炬,舉在自己的面前,全身緊繃,高聲大叫,給自己壯膽。
“絲———”
那個女巫應該是聽不懂阿肯的語言,但似乎也不方便現身,就還只是單純把她的一聲“絲———”的叫聲傳過來。
“奇怪!她為什麼不出來呢?難道是怕我?不應該啊?!”
阿肯自言自語,緊張地舉著自己的唯一防身武器,那把剔骨尖刀,在火焰之下,做出一個隨時準備刺出的姿勢。
“喂,別鬼鬼崇崇的!有種,你出來!”
阿肯感覺後面的談話,是“自己”和“自己”玩兒。
這底下,呆得久了,其實是越來越冷;但是因為年紀小,體溫本來就高,再加上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阿肯已不知不覺地冒出了一身汗,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但讓他感覺到“心裡冷”的,是這個說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會真現身的女巫,這有一聲、沒一聲的“絲———”聲,也不知道那些個“老鼠桌布”會什麼時候突然再出現,這種“恐懼”,才是讓他能感受到“冷”的東西。
甚至,他不明白,讓這群“老鼠桌布”突然消失,是真地在“救他”嗎?
但這似乎,又在邏輯上說不通,為什麼呢?
她,女巫,一個會法術,不停地送人去成批死去的人,會好心地“救”他?這解釋不過去啊?
或者是,他身上,有什麼讓這個女巫覬覦、或者忌諱的東西?
阿肯看了看自己,從上到下,跟一個小乞丐一樣,哪裡有一點,值得人“愛”或者“怕”的地方?
一想到這,阿肯身上的“緊張感”鬆懈了下來,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試了幾回,激也罷、吼也罷,這個女巫就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阿肯大膽地把火摺子吹得更亮,繼續向前探索———已經沒有再往下下的路了,就接著向前。
火光照亮的星星點點,全是來自於地下洞穴洞壁上面的礦物反射出來的光芒,有的炫爛,有的耀眼,有的沉斂,光澤度、亮度、顏色各異,真正是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的所在!
這些礦物,又是一個又一個的中空內圓,圓圓相切,有的穹頂很高;有的較低,並且,每一洞的“主色調”還都不太一樣:有主打粉色系的;也有紫色系的;最多的是藍色系的;還有純銀白色以及純黑色的,簡直不要太美好!
阿肯雖然對什麼“珍珠瑪瑙”、“鑽石翡翠”之類的東西沒有什麼有關“價值”上的概念,但就“漂亮”這一點來說,是自然而然的。
“好多漂亮的石頭啊!”
阿肯用他的小剔骨刀,每種顏色都撬了一樣下來,準備帶出去,送給犟犟、珠拉她們這些愛美的女孩子,串個項鍊、手串什麼的,應該不錯!
雖然撬得很辛苦,但還是被他弄下來了一些小顆粒的。
礦洞取樣完成,再回頭,阿肯發現,剛進來的時候,明明記憶中很清楚的走位;一轉身,卻似乎完全變了樣子。
阿肯趕緊往回走,再轉了幾個洞廳之後,驚訝地發現,找不到那些大“瘤子”了。
“完了完了,好象迷路了!”
阿肯握著手中的火折和小刀,開始暗暗後悔。
“都怪太貪心了!被那些漂亮的小石頭給吸引了注意力,把這回程的路線,給繞迷糊了。這可怎麼辦呢?”
正當阿肯懊惱不已,四處碰壁時,他又聽到了“絲———”的聲音。
這一次,這個聲音不是“驅鼠”的,而是“御鼠”的。
隨著這聲“絲———”,不知道從哪處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