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這麼不靠譜的主公,陳誼能怎麼辦?
陳誼只能先穩住這頭順毛驢,然後再想別的辦法了。
疾步追了出來,陳誼問詢王府大門的甲衛:“吳公子哪裡去了?”
甲衛認得陳誼連忙拱手行禮:“回陳先生的話,屬下看到吳公子朝著那邊方向走去。”
甲衛指向南邊的街道,那邊並不是回東市吳宅的方向。
看著大街上人頭攢動,來往不絕的百姓,陳誼有些頭疼。
吳忠賢這顯然不是回家了,他要是回家,自己追過去還能找到。
這明顯對方去逛街了,這讓他上哪找人去?
不過,陳誼也不想回去面對陳留王,所以還是順著甲衛的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揹著手,一邊走一邊隨意看著,完全擺爛賭運氣找人的樣子。
陳誼腦子裡不斷的在覆盤自從吳景賢出現以後,做過的所有事情。
怕是除了陳留王之外,別人都看出吳忠賢的身份不簡單,絕非一個商人而已。
陳誼在考慮吳景賢留著的用處大,還是害處多……
此人好似幫了他們很大的忙,又是給了五十萬兩黃金做軍費,又是幫忙查案子。
可是每次他們好像都沒得到什麼實質好處,並且還把局面搞得一團混亂。
五十萬兩黃金不僅沒幫他們解決軍費問題,反而還把武無憂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還不知道武無憂要對他們使用什麼手段呢!
查案,兇手也沒查明白,還讓陳留王憤怒的失去理智。
陳誼現在真的不得不懷疑吳景賢,若是這每一步都是他謀劃好的,那此人就太恐怖了。
一步一子,連成一局,讓他這個天下第一隱士的弟子都無半分察覺,此子的智謀真能如此之深?
“陳先生……”
陳誼正在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慄,突然就聽到那彷彿惡魔的聲音響起。
打了個冷顫,陳誼循著聲音僵硬的轉動脖子抬頭看去。
就看到吳忠賢坐在酒樓的二樓,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那笑容明明是那麼溫暖,那麼陽光,在夕陽的照耀下,甚至還閃爍光輝,可此時陳誼卻覺得這好似是來自妖邪的詭異笑容。
“陳先生?發什麼愣?樓上請……”
吳忠賢看著神色怪異的陳誼開口邀請。
陳誼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這才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樓上走去。
“吳公子,莫非是刻意在此等陳某?”
陳誼一看到吳忠賢,就試探的問了一句。
吳忠賢笑道:“確有此意,陳先生果然還是追來了。”
吳忠賢太瞭解陳留王的尿性了,他這個人處理事情的辦法都是快刀斬亂麻,完全不會梳理,只想著用最快最簡單辦法解決最大的困難。
現在軍費還沒著落,而自己在陳留王眼中就是個大肥羊,陳留王不可能放著他這個大肥羊不薅羊毛,再去想別的辦法。
肥羊的確是肥羊,薅羊毛也的確要薅羊毛,但陳留王絕對不可能是薅羊毛的人。
“請坐!”
吳忠賢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此時二樓已經被吳忠賢包了場,喏大的地方,只有他們這露臺上唯一的一桌。
陳誼坐下之後也沒著急開口,吳忠賢也沒著急開口。
二人無形的對峙中,酒樓跑堂端著菜走了上來。
一水的魏國菜餚,味道正不正宗不知道,但是陳誼看到這些菜倒是恍惚了神色。
“聽說陳先生是大魏人士,而今出走大魏也有半生了吧?”
吳忠賢端起酒杯,自顧自的斟飲一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我特意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