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
林銘一聽,連忙拱手說道:
“大人,只是卑職不擅於為官,這副千戶的位置,卑職並不想坐,若有可能的話,還請大人放卑職離開鎮撫司,讓卑職在天牢之中,安安穩穩地做一名獄卒。”
“安穩?!”
薛雲輕笑一聲。
“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安穩可尋?!”
略微一頓,他繼續說道:
“林百戶,你對我薛雲有救命之恩,沒有你的話,我薛雲現在就已經是一具死屍,生死之間,對你之前所說的平安之言,也更多了幾分理解,你既然想要追求平安,那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公開派遣任何任務,也不會當眾再承認你是鎮撫司的人!”
“你呢?!”
“由鎮撫司的明哨,轉為暗哨!”
“從此之後,依舊如常,由我和你單線聯絡,你有什麼事情?!都來和我說……”
“我,或者說是鎮撫司有什麼任務!?”
“也會由我單獨告知你!”
“除我之外,鎮撫司其他人給你安排的任務,你都可以置之不理!”
“你身上的鎮撫司令牌,還可以保留,只是平時絕對不能夠使用,更是不能夠顯現在人前……”
“至於你所擔心的那刺殺白蓮逆匪的事情,我也會以你是鎮撫司暗哨的名義,幫你遮掩過去,讓你不再用前往南方!”
聞聽此言!
林銘是大喜過望!
好事!
天大的好事!
真沒想到,自己離開西京的這段時間,薛雲已然是想開了!
別看薛雲所說的什麼暗哨之類的話語!
這分明就是薛雲所想到的一個折中的辦法。
鎮撫司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國朝最重要的機構之一!
這種地方,豈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平時,林銘這種想要脫離鎮撫司,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有了薛雲的這個方法,他由明轉暗,明面上是和鎮撫司脫離了關係。
不明就裡的人自然不會知曉這其中還有內情!
實際上,林銘則只需要暗中再幫薛雲執行一些任務也就是了。
最為關鍵的是,林銘的鎮撫司令牌沒有收回去,也並不用再前往南方刺殺白蓮逆匪首領了,他趕緊對著薛雲躬身說道:
“謝大人栽培,大人的恩情,卑職一定銘記在心!”
“什麼恩情?!”
薛雲將林銘扶了起來,斷然說道:
“我這點小恩情,哪裡能夠和你的救命之恩進行比較?!不值一提,完全不值一提!”
“大人再造之德,小人一定銘記在心!”
林銘也再次感激著。
感激的話,誰也不會嫌多。
薛雲也是一樣,見林銘這種樣子,他也頗為滿意。
……
緊接著薛雲和林銘前往了玉露樓,薛雲出手大方,他也並不差錢,在二樓要了一個單間,點了幾個舞女助興,和林銘在裡面喝了起來。
林銘也是頻頻舉杯,和薛雲相互敬酒,不停地在說著此次前往南方的見聞。
喝到一半,林銘起身,說要到外面方便!
從二樓下來,到了一樓,林銘的耳中也聽著大廳之中眾人的聲音。
“劉帥的家人表面上看起來是正人君子,實際上男盜女娼,無惡不作……”
“如今南方戰亂頻頻,他們可倒好,在南方足足佔據了十萬畝的良田,還有諸多生意在身……”
“是啊,我也聽說了,說是現在劉帥的大公子劉璋,才不到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