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崢很快就回復了,並且擔心的問了一串:
我姐已經到家了,她說自己沒事,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複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和安安都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
容崢還跟從前一樣,以為顧歸帆是容易最好的朋友,必然會了解跟她有關的所有事,殊不知他連她帶了手機進考場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顧歸帆回答不了容崢的疑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既然容崢不知道具體情況,那就意味著容易和她的父母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容家其他人,他沒有資格,並且也不能在這時做多餘的事。
除了回覆一句“她最近有些累,休息一晚大概就沒事了”外,他什麼都沒有多告訴容崢,只是又看了眼停留在自己發出的那條訊息的頁面的訊息欄。
容易仍舊沒有回覆他。
大概是在專心複習或者已經睡了吧。
顧歸帆放下手機,開始重新複習的同一時刻,容易按下了關機鍵,順便把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也給遮蔽在了世界外。
約莫兩個小時前,她開始陸陸續續地接到騷擾電話,不說話,被她接起後立刻就結束通話。等她不再接電話了,對方也改變策略,轉而發起了訊息,每一條都充斥著汙言穢語,讓人看不下去。
容易只是想回撥一下那個在考試時間給她打電話的號碼,可不僅對面總是無人接聽,就連線下來發生的事都是如此荒誕。
捫心自問,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得罪過誰,僅僅是虛無縹緲的嫉妒,值得鬧出這麼多事麼?
容易手中拿著放在家裡的筆記,原本想要把這一頁看完的心情徹底淡了,她走出房間,打算去院子裡散個步換換心情,但在經過花房時,她聽到了父母極力想要壓低的話音。
這間花房同時是安檀的書房,據說是當年容宴西親自整理出來,給她放一些絕版書用的。
兩人經常會來這裡坐一坐,哪怕什麼都不聊,僅僅是各做各的事也照樣是有趣的,可此時他們的話音中有藏不住的焦急。
安檀更是罕見的在語氣中帶上了催促,她本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但為了女兒也冷靜不下來了。
“正是因為我跟你一樣相信容易,所以我才不能讓你用施壓的問題解決麻煩,你當然可以去聯絡校長,甚至捐課桌書本,但是看在別人眼裡,這叫欲蓋彌彰,他們會認為我們是在心虛!”
她親身體會過被冤枉的滋味,這時見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大女兒身上,真是別提多難過了,認真表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容易轉學。”
容宴西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自證是沒有意義的,但轉學與否得看容易的想法,至少不能是不明不白的走,我已經安排人去學校問了,一定會查清情況。”
“容易還是個孩子,平時的人緣又好,即便是同齡人間有些矛盾也不至於鬧得這樣,我在想會不會是最近競標的事連累了她……”
憑容家的能力,想要查清前因後果不難,可問題在於容易的手機千真萬確是出現在了筆袋裡,這件事是說不明白的。
這樣惡毒的栽贓實在不像是高中生做得出來的。
容易站在晚風中,抿緊了下唇沒有出聲,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雖然許多事依然想不明白,但唯有一點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就是她或許真得需要換個環境。
來一中上學是她自己選的,她在這裡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也認識了到現在還在幫她說話的朋友,可她不會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既然繼續留下會受傷害,那她換個學校也無妨。
只是離開之前,她還想跟顧歸帆告個別,這時的她壓根沒考慮過他會不會相信他的問題,她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容易第二天是卡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