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身為醫生,聽到這樣的傷情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警察有沒有告訴你們,這個哥哥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好像是遭遇了車禍,村長爺爺一開始也不願意接受,說這個哥哥肯定是被那些壞蛋害的,但是沒有證據,哥哥的家裡人不甘心,帶他去大醫院做過鑑定,結果發現他確實遭遇過車禍。”
蓮生話音裡滿是沮喪,他年紀還小,但已經聽大人們說過這些事了,語氣很是失望。
“後來他們一家就搬走了,好像是帶著大哥哥治病去了,其他人看到他的下場,也不敢再鬧了。現在他們一來,大家就出去避風頭,等他們走了再回來。”
“現在村裡都是老弱,大家這樣做也是怕家裡的孩子們受傷害。”安檀怕他過早看到陰暗面會對世界失望,柔聲安慰了一句。
容宴西則是鼓勵道:“我相信惡有惡報,他們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蓮生將信將疑的問:“哪有什麼惡有惡報,他們作惡也不是一天兩天呢,報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
“很快就會來的。”
蓮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給他們領路,明顯是已經心灰意冷了。
直到瞧見不遠處的村莊了,他才抬手指著前方的路說:“我們從那邊繞過去就能看到衛生所了。”
目的地已經相距不遠了。
正在三人看到曙光,預備著要回去給手機充電然後報警之時,一幫流裡流氣的青年卻是先從必經之路上走過來了。
這群人幾乎是把混混二字寫在了臉上。
蓮生看到他們,立刻怕得臉色都白了,步子也停在了原處,之前就是這樣人跑到他家裡一通亂砸,害得爸爸媽媽現在要晝夜不分的幹活賺錢。
容宴西上前一步,把蓮生擋在了身後。
安檀看情況不對勁,不由分說的從他懷裡落到地上,又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鞋子,想要跟他一起面對這些人。
她現在是村裡的醫生,比容宴西這個純粹的外人更有資格去斥責對方。
可容宴西卻一把將安檀藏到身後去了,然後面對著這幫混混冷然發問:“幾位找我們有事?”
片刻後,為首的混混指著容宴西出言不遜道:“水塘旁邊那輛車是你的吧?看你穿得人模人樣,還開得起那麼好的車,怕是不差這點律師費,快滾吧。”
看樣子他的把容宴西誤認成村民們從外面請來的律師了,趕完人還不忘破口大罵。
“這群刁民真是不長記性,林老闆都大發善心的給他們搬家機會了,竟然還從外面搬救兵,看來必須得殺雞儆猴才行!”
容宴西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他們,目光冷得像在看一幫人形垃圾。
混混頭子看他這麼囂張,抬手指著他繼續罵:“給臉不要臉是吧?行,這次就拿你開刀,好讓這幫——”
話剛說到一半,他揮過來要打容宴西的拳頭就被直接別住手腕,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給扭出去了,人也不知怎的就被摔出去了。
要不是村裡的土路相對柔軟,他高低得被摔出個好歹來。
餘下的混混見帶頭大哥吃虧,全都愣在了當場,沒一個反應過來要上去幫忙的。
容宴西趁機對身後的蓮生說:“蓮生,你先帶著安大夫回衛生所,快!”
“那你呢!?”
“我好歹是容宴西,他們打的就是我的旗號,誰敢動我?”
蓮生面對這麼多混混,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他一直記得安檀交代自己要做的事,二話不說就要拉著安檀跑。
安檀自然是不能拋下容宴西一個人,拉了他一把說:“這些人都是混混,不是榕江集團的人,更不一定認識你,一起走吧。”